暴雨一直持续,郁扶疏和莫叔离开时,暴雨更猛烈,降水量似翻了两倍。
沿着小路一直往半山上去,到公路旁后,莫叔加快速度跑去打开车门,用伞掩着,防止暴雨入车。
待郁扶疏坐入进去,莫叔绕过车头进到驾驶座:“算是见识到了海边这暴风雨,海城说是带着海,哪里见过这么猛烈的。”
郁扶疏侧头看着窗外,身上衬衫半湿,膝盖往下一片湿冷,他的侧容深邃平静,看着天尽头的大海,苍茫灰色的暴雨让海线变得模糊。
莫叔用干毛巾擦了会儿身上的衣裳,发动车子,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小先生,我们这次过来好像是想问话来着,怎么您都没开那头啊。”
郁扶疏眉心轻拧:“嗯,忘了。”
“您记忆那么好,还能忘啊,”莫叔边说着,边开车,“不过说起来,那乡巴佬小美女还挺有意思。”
郁扶疏道:“别再乱用这个形容了。”
“哈哈,我看她也没生气!”
郁扶疏没接话。
雨刷开扫,莫叔将车开得很慢,沿着公路缓缓回去落星咀,经过天后庙附近时,莫叔朝天后庙投去一眼。
前几次过来时这里都很冷清,但因暴雨受灾的人变多,这里也被征用了,挤了好多人,现在格外热闹。
莫叔想到台风前在这里看到孙白露的场景,那天他还好奇为什么郁扶疏要下车上前。
“小先生,那天在这,你下车找那乡巴佬小美女,是不是就想问她那俩姨丈的事了?”
郁扶疏看了天后庙前一眼,“嗯”了声。
“那你那时候也没问,今天也没问啊。”
郁扶疏皱了下眉:“莫叔,你今天话有点多。”
莫叔哈哈笑了:“还好还好,就是发现那乡巴佬小美女真的很好玩,我们过去坐那一会儿,又是男的找她求婚,又是姐妹在外哭哭啼啼,哈哈哈!她也没拿咱们当外人,一点扭捏拘泥都没有,又善谈又开朗!起先过去,我还挺惊讶,她居然都没和她姐提过小先生您。要是其他姑娘跟小先生您呆一晚上,怎么可能憋得住不分享呢。”
郁扶疏听不下去了,提高声音:“莫叔!”
“哎,好好好,不说了!”
到落星咀后,车子从一个大斜坡下去。
车轮碾过石子路,在陡峭中一路开向海边公路,最后缓缓驶到一道大铁门前。
一个老大爷撑着伞跑出来,将铁门打开,莫叔开车进去,在一栋白色的巴洛克风大洋房前停下。
屋内音乐舒缓流畅,空气里漂浮着清雅的熏香,还有名贵的香水味,一个穿着及膝舞裙的女人正在音乐里翩翩起舞。
暴风雨拍打在一面面玻璃窗前,屋内屋外,宛如两个世界。
郁扶疏才收伞,便被莫叔接走。
他的皮鞋全湿,绕开中间铺地的红色织锦地毯,准备上楼。
正在跳舞的女人忽然停下,转头看来:“小疏,你回来啦!”
女人看上去心情很好,郁扶疏道:“嗯。”
“小影刚才打电话找你呢!你要不要回一个?”
郁扶疏道:“好。”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