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享晚年的悠闲人。
两年前他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景云宸后,便再不曾过问过景家的任何事情。
今天上午他劝说景云宸留下晏晏肚子里的孩子,一是因为景家家规,二也是不想让他膝下无子晚景凄凉。
像他这样早早地培养出继承人移交权柄安享晚年,多幸福!
可他生xing懒散不爱guan事并不代表他是个双眼被蒙蔽的傻子。
上午他就觉察出景云宸与景晨之间有什么他不知dao的“猫腻”,那猫腻还事关给他生孙子的晏晏。
他们有意瞒他,他也不想多问,只是多了个心眼,下意识的开始留意他小爱人的一举一动。
听到他给他那个还没正式过门的儿媳妇打电话说要他去他孙子他妈那里告知他“真相”后,他便趁着景晨换衣服的间隙在他之前出了门,提前来到了晏晏的住chu1。
他摆手阻止了晏晏的行礼,环顾四周后,指了指凉亭让晏晏在此等着,而自己则迈步走至凉亭后的花架旁。
那花架上花团锦簇,密密麻麻的花朵儿将他的shen形藏得严严实实,故而先后来到的景晨与叶星瀚二人gen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在听到那个早已被他忘得干干净净的兄长景烙一直在搞事情,还差点害死他亲儿子的xing命,他疼chong了几十年的爱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替他自个儿的亲爹说话时,他气得将shen旁的jiao花碾得粉碎。
叶星瀚反讽景晨说的“神志不清”时,他心中暗叹论找媳妇这事儿,自己家儿子比自己可有眼光多了。
他这个没正式过门的儿媳妇说得不错!
景烙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gen本就是心机深沉心术不正心理龌龊,都五六十岁半截shen子钻进棺材里了还一门心思的想害他们谋家产。
什么玩意儿!
他心里对景晨的拎不清有些不满,可当叶星瀚直截了当的提起景晨曾经为nu的事情,他就顾不得心里的那点不满了。
他与景晨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后辈来说三dao四指指点点!
他出声时,随手取下旁边花架上的一个木质挂钩,直冲看到他出现后变了脸色的景晨叶星瀚二人而去。
景晨见他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条件反she1般倒退了一步。
他们两个人之间,他的父母是他唯一的隔阂。
他一直都想方设法去瞒着他,却不曾想…还是没瞒住。
“小叔叔……”
因着景晨倒退一步,他与叶星瀚此刻是并排站在景烨面前的,当景烨高高举起手中的挂钩时,景晨忍不住轻唤出声。
景烨淡淡的瞥他一眼,景晨皱着眉,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下一瞬,景烨手中的挂钩直接抽在了叶星瀚的shen上。
“啪”的一声响起,木质挂钩直直抡在叶星瀚的肩上,景烨在打下三五记后才被景晨拦下,“小叔叔,别打了。”
“混账东西!”
景烨怒骂一声,景晨心里清楚他骂的也是自己,他有些心虚的缩回手,却ma上又将手搭在他拎着挂钩的右胳膊上,夺过他手中的挂钩。
在推开景晨的同时,景烨左手在丝毫不敢躲也不敢动的叶星瀚脸上狠狠甩下一记耳光。
“你shen为景家家nu的时候,家规里的第二条便是不得妄议主家之事,你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叶星瀚暗暗咬紧了后槽牙,直接屈膝跪下,一副随人chu1置的模样。
他刚刚才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他dao出了景家的辛秘往事,还对晨先生不敬,他活该挨打。
“去把你主子叫过来。”
景烨又恨恨的踢了叶星瀚一脚,目光落在旁边的晏晏shen上,吩咐他去叫景云宸,晏晏识趣的行礼后倒退着离开。
叶星瀚无措的抬起tou,有些不安的看向景烨。
他…把景云宸叫过来,是想zuo什么?
指责他的无礼不敬,让他跟自己解除婚约么?
“你既脱了nu籍,又跟我家阿云结婚了,那我与晨儿就是你的公爹,有你这么跟公爹说话的么?”
景烨一边骂他一边再次推开靠过来的景晨,“你在这好好反省吧,等阿云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怎么教的你。”
然后,他这才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景晨。
景晨红着一双眼睛,讷讷开口,“小叔叔……”
景烨心中更气,冷哼一声,再次dao,“你与阿云在一起我不反对,可你是个男的,没办法给他生儿育女,但他总归要有个继承家业的后嗣,你得将他的孩子看成你的孩子去照顾疼爱才是。”
景晨听得他这话,再不敢靠近他了。
景烨所说看起来像是教育叶星瀚,实则是在说他没有将非他所出的景云宸看成是自己的孩子……
可这些年,除了南明南衡一事外,他何曾有过不照顾不疼爱的时候?
“再者,你家里人实在是不像话,以后少跟他们来往!”
语毕,景烨目光炯炯地看了景晨一眼,拂袖而去。
景晨看了看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的叶星瀚,又看了看明显动了大气的景烨,他叹息一声,口中唤着景烨的名字追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