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最近有点焦躁。
舒阮是他的外甥女,已经跟他在一起生活五年了。
舒阮是个乖乖女,成绩好,长得漂亮,xing格纯真善良,总是浅笑盈盈,与谁都能交好,又与谁都不算太亲近。
按理说,外甥女知书达理,蕙质兰心,他这个zuo舅舅的没什么可cao2心的,但令他焦躁的gen本就不是舒阮的生活与学业。
而是舒阮太过粘他。
5年前,他主动担负起舒阮监护人的职责,自那之后舒阮就特别依赖他。
舒阮12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双亡。葬礼上,小姑娘神情淡漠,不哭不闹,毫无生气,像是禹行人间的阴魂。葬礼结束后,家族里的虚伪暴lou无遗,想私吞她家财产但又不想承担抚养责任的大人们用心险恶,面目可憎。舒阮如破损的pi球一般被踢来踢去。
不过12岁的小女孩,他们居然能残酷至此。他内心冷笑人心丑恶,那些虚情假意的亲戚们还在那大言不惭地说“抚养阮阮,拿些他们家财产也是应该的。”
他冷哼一声,大声地说了些极其讽刺的话,说完也不理拿些涨得通红的一张张脸,抱起舒阮就回家了。
刚开始,舒阮每天都安静的窝在角落里发呆,不说话也不吃喝。陆擎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不太方便照顾她,便请了保姆。谁知只要保姆靠近,舒阮就大声尖叫,一阵乱打,发了疯般挣扎,连手腕脚腕磕了碰了都不知dao,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陆擎看着她近乎自残的模样,只觉得内心像被绳子缠住了一样难受。他能感受到舒阮的悲痛、绝望、防备……她就像个无刺的刺猬,所有弱点都赤luoluo地暴lou在表面,没有任何藏shen之地,一如凋零的枯花ban。
他心里看着疼,小心翼翼地上前拥住她,却不料舒阮的拳脚更加激烈,陆擎的臂膀、背bu、腹bu被她发xie般狠了捶,他咬牙忍着痛,坚持抱着她,甚至越抱越紧。
陆擎一下一下抚摸她的tou发,她瘦小的背bu,他在以他的温柔安wei她……陆擎低声温ruandao:没事了,别怕,阮阮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shen边……
许久许久,久到陆擎的前xiong后背都被打麻木了,舒阮才安静下来,她盯着他,怔怔的,而后放声大哭。
陆擎chuan着气,看着怀中少女哭得丑丑的脸庞,笑了。
他看得分明,舒阮原本空dong朦胧的眼中渐渐倒影出他狼狈的模样,这样,很好。
从那以后,一年时间,阮阮的生活起居他亲力亲为,包括洗澡穿衣喂饭上厕所睡觉,几乎如影随形。舒阮的jing1神状况不太稳定,时刻要人陪,去哪都要抓着他的手,没抓到手就抓衣角,总之,一旦他离开她的视线,舒阮就紧张、害怕、尖叫。
因此,所有能在家chu1理的公务,陆擎都会要助理送过来,只有遇上重要的会议、谈判,他才会带着舒阮一起出门前往。
还好这个情况只维持了一年。
某天早上他叫舒阮起床用早饭,舒阮突然问了一句:“舅舅说过会一直陪在阮阮shen边吧?”
陆擎愣了下,他反应过来后,温柔地握住舒阮的手,认真回答:“嗯。”
舒阮阮抬起tou,笑了。紧接着,女孩柔ruanjiaonen的chun,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他chun角,他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女孩已经低tou认真喝粥。
陆擎懵了,他看着女孩巧笑倩兮,jiao俏明媚的模样有些恍惚。一年前,她是居无定所的乌云,现在却像洒下来的日光,美丽又耀眼。
“舅舅,我想上学。”
陆擎缓缓回神,他一直等着阮阮这句话,此刻听来还有些恍惚。阮阮终于,愿意往前走了。
他hou间一酸,红了眼眶:“好。”
5年过去,舒阮从小女孩长成少女,这期间她努力学习,补上之前拉下的学业,陆擎经常看到她学到转钟。他心里疼爱孩子,但是从没有打扰过她,也没有阻止过她。
舒阮没有叛逆期,她一直以来都特别省心,上完课就回家写作业,周末偶尔会跟同学出去玩,生活里从不跟陆擎唱反调,但就是有一点,喜欢粘着他。
平日里,撒jiao拥抱坐大tui都是小事,她还时不时偷亲他,爬上他的床,缠着他一起睡觉。
陆擎每每皱着眉tou想要教育阮阮“就算是亲人,也应该男女有别”时,都被她无辜天真的眼神给压了回去,挤在嗓子里的那句话他到现在也没说出口过,梗得他无所适从。
让他感到焦躁的还不止这些。舒阮如今17岁,shen材愈渐成熟,前凸后翘,水蛇腰,大长tui,天鹅颈,少女姣好的面容,似轻熟的甜果,nen如剥壳dan白,jiao如柳叶扶风。
陆擎houtougun动,下ti紧绷。没错,他居然对阮阮有了反应。
第一次察觉到的时候,他吓了一tiao,这罪恶的bo起,令他感到羞愤、耻辱,甚至生气。
他打了自己一耳光,骂dao:“龌龊。”
于是乎,32岁从未相过亲的他,接受了哥们组的相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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