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竺可儿如何想，但我相信经过这一场死的挣扎，她一定感受到了生的宝贵――她的意识依旧薄弱，但我却感觉到她的生机日渐成长，死志逐渐消退。我心中时不时会闪过属于她的情感，也偶尔会被她的意识支。我相信，等到时机成熟，她重新醒过来的那一天，她一定会成为一个愤怒、勇敢、强壮的女孩，而这样的女孩，是不会选择把尖刀冲向自己的。

        我叹了口气，上前拥抱住杨冉冉，在她顺的黑发上落下一吻：“别怕，我以后不会这种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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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可儿平素看上去羞涩，在杨冉冉面前，却主动得像是变了个人，主动地把杨冉冉压在下，热情地亲吻。我看到杨冉冉放大的脸，在亲吻下呼急促，睫颤抖。就在手指即将贯穿她时，她却忽然握住了我的手，绯红的脸颊似乎还有些羞涩，调地眨眨眼，：“我新买了个好东西，可儿，你想不想试一试？”

尽显温柔，这奇异的反差显得她异常可爱。

        说到这里，杨冉冉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问：“可儿，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自杀来着？之前你非要把攒的零花钱都给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好，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一声不响离开我……”

        竺可儿自然是无法接受。她想询问家里人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翻出自己的领养证明，间接证实了那中年女子的话。她不想答应，不想把一个官给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亲生弟弟，可是她又不知如何拒绝。

        亲生母亲要她的肾脏来报生育之恩，家中父母要她乖巧顺从来报养育之恩――亲恩，养恩，像是两座大山，狠狠压在她稚的肩膀上，直到把她彻底压垮，走上了自杀的不归路。

        当夜，我留宿在了杨冉冉家。她的卧房小而温馨，各种颜色跃的廉价小物件摆得到都是，让人看着便忍不住出会心笑容。

        说笑完，杨冉冉又继续讲起这一段故事。

        我既然替竺可儿许下了生的承诺，我也会为她踏平前路上的一切荆棘。既然已经解决了竺政国和陈美珍，下一步，便让我去会一会那姓董的一家。

        “那之后你就不来上课了，我怕你老爸查你手机把你送网戒学校，也一直忍着不敢联系你，好容易捱到你出现……结果你跟我说你住院住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她发现之后，竺可儿这才把真实情况和盘托出――那个女人自称是她亲生妈妈，找上她是求她捐颗肾脏给她那个得了毒症的小儿子，前前后后已经纠缠了她大半个月。

        正如我所预料，几乎在杨冉冉碰到我的一瞬间，这便不再归我掌控。我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在模糊的混沌中看到两个少女赤着纠缠在一起，时远，时近。我感受到自己的被亲吻，被碰，那感觉却模糊得像是一个念狂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