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说了,邵遥只好认命,一脑袋扎倒在黎远肩膀前,咕哝:“怪不得今天我妈和对我的态度都奇奇怪怪的,好嘛,都知我今晚要来找你。”
今天一整天没下雨,空气闷热,雷声时近时远,烟烧到一半时,起风了。
两人出了院子,邵遥踮脚偷了个吻,还说了句“想这样好久了”,接着脚底抹油,忙不迭地跑回家,独留黎远站在路灯下。
“我直接说想给你个‘水馆’,当毕业礼物。”
“那你就联系我……我妈了?”
黎远捂着嘴笑,往前多走两步,目送那“小贼”进了家门。
黎远仰起,望向憋得通红的夜空。
快下大雨了。
又纠缠了一阵,邵遥到底是累了,连连打哈欠,黎远再不舍也只能放人。
感觉很熟悉。
屋里没开灯,但少年的影高大,很容易辨认出份。
楼下客厅灯灭了,邵遥跟贼似的踮着脚尖走路,怕吵醒一楼卧室里的长辈,黎远被惹笑,了她脖子后面那块肉。
黎远倏地笑出声,笑得口剧烈震颤,笑得眉千堆雪都要化。
黎远叹了口气,抬掌对那个方向勾了勾。
“不是啦!”邵遥把他作坏的手指扯到嘴边,张嘴就往下咬了一口,“那你要资料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反应啊?没有问你原因?”
邵遥恼羞,想撑起,却被他环住腰抱得更紧。
黎远了一下指间的耳垂,斜斜看过去:“怎么?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人知吗?我见不得人?”
“然后?”黎远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她微凉的耳垂,想了想,说,“领了我去你房间,给我看你那些奖杯奖牌。我问有没有视频和照片之类的,我能拿来场地参考,说她的电脑里存有一些资料,但你的爸爸妈妈那边应该有更多,然后就给了我阿姨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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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背站直。
要拿到水馆的场馆数据并不难,泳池多深、台多高、观众席多少位、赞助商是谁、有哪些选手参加比赛,这些都有迹可循,但黎远是怎么知她有哪些朋友家人来看她比赛,又怎么知他们坐在什么位置?
黎远正揽着她:“很简单啊,我直接去隔屋,问要了你以前比赛的资料。”
“……”
黎远指腹搓着指节那小小的齿痕,低声笑笑:“当然问了,但我还是那个回答,他们要怎么想象,就不归我了。”
他缓缓移过,目光看向斜对面的别墅。
烟烧完了,黎远刚把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对面的大门打开了。
他没急着回家,就着的黄灯火点了支烟。
“对啊,阿姨给我提供了不少素材资料。”
两人依偎着聊了一会儿天,话题围绕着刚才那个M-ROOM。
“让我抱一会儿。”
一晃过去一年,心境全然不同,那时事事不适应,如今一心想在这里定下来。
邵遥睁圆了眼,猛转过跨坐在他上:“你跟要的?你怎么跟她讲的?”
“那那那、那然后呢?”
两人隔着一条小区路对望,终是黎远先开口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聊聊?”
想着应该也快了。
杨楚雄反手关上家门,几步走到院门口,推门走出,脸上没什么表情,冷睇对面的黎远一眼。
三楼房间靠街的窗旁边,从刚才就站着人。
那少年再站了片刻,转离开窗边。
回去不攀墙了,黎远送她下楼。
黎远低了下去,埋在她脖颈咬了一口,“所以今晚先放过你,别让她们担心。”
邵遥呆住,嘴巴大得能吞下鸡:“那岂不是全人都、都知了……”
“还有一些资料呢,是金贵和蔡超凡他们提供的,哦,还有杨楚雄,我私底下都问了一遍。”
邵遥还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那些细节的?”
他刚到春晖园的那天,和邵遥从泳池回来,他也是站在这里抽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