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回,邵遥已经脱得光,双手背在后,也不说话,只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
浴缸不算小了,可两人都是高个儿,在里抻不直。
旁人来人往,只有他们停了下来,像挡着湍急河的两块小石。
轮到邵遥瞪他:“想得美。”
瞬间邵遥后脑一炸,脸颊又又麻。
眼仁儿了一圈,邵遥故意惹他生气:“唔,那就……三四年?”
巨型影像广告不受雨水影响,继续在高楼大厦上方或旁侧兢兢业业地发着光。
环在黎远后腰的双手齐下,不客气地重掐一把,她梗着脖子说:“倒也没有那么远,可能也就是想到一、一两年后吧。”
黎远前一秒笑意迎人,这一秒就虎着张脸,嘴角耷下来:“给你个机会重讲。”
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边是喜欢的那人就可以。
“古灵怪你最厉害。”黎远哼了一声,顺着势调侃她,“也行,四年后大学毕业了,可以想孩子的名字了。”
邵遥忙打断他:“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没想过?”
因为困在温水中,邵遥也不知自己了多少水,耐不住了,腰一沉
巴士在通天高的建筑物中蜿蜒穿行,两人这次坐在二层排,视觉效果堪比在玩全息影像的赛车游戏,每“撞碎”一块荧光灯牌,都会惹得邵遥咿哇鬼叫。
更难受的是迟迟得不到满足的小,堪堪悬在早就昂首的小兽上。
从过去到现在,从黎远家里那只上了年纪的老狗,到邵遥第一次“炸鱼”的感受,事无巨细,想啥说啥。
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一点,淋了雨,黎远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招呼邵遥先来泡。
谁说一定得波涛汹涌才诱人?
白的白,粉的粉,玲珑剔透,灵巧明澈。
浴缸旁有一面窗,和卧室一样面海,黎远关了浴室内灯,把窗模式调成隐私模式,这样外面无论如何打光,都窥不见室内的一派春色。
还有好多时间,所以别急,除非……你没想跟我走远——”
小小疙瘩解开后,他们继续走在霓虹街。
不会的就慢慢学呗,恋爱又不是应试考试,没有应考攻略,没有标准答案,无需题海战术,无需红榜排名。
黎远眸色沉下来,这次不问她是不是要“一起洗”,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也扒了个干净。
浴室这时只开一盏灯,黄灯光蜂蜜般淌在女孩上,白瓷花瓶似的曲线镀上金边,引诱着人探手去细细摩挲和把玩。
黎远半屈膝盖,邵遥跪坐在他上方,让他在嘴里得泛起红,立的尖酥难耐,似是再刺激多一分,就要张开细口儿,溢出鲜甜汁。
这么一趟来回将近两个钟,两人不知疲倦地聊了许多话。
车外光影变幻,雨声窸窣,车内两人依偎,笑声阵阵。
声音里还带着些不常见的强势和霸。
世界那么急,什么都追求飞速和高效,他们偏偏要慢下来,站在路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没多少营养的话。
坐到终点站,再搭末班车返程。
粉樱花也能惹得人心口一阵阵发。
两人互看片刻,不约而同地勾起嘴角笑。
又有雨点滴落,他们没撑伞,淋着雨小跑到空中巴士站,随意上了一辆人少的叮叮车,也不看终点在哪里。
闻言,黎远嘴角逐渐展开笑容:“哦,你想过?想到多远了?是不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入这么亲密的一段关系,是蒙着眼睛摸象,是摸着石过河,是蹒跚学步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