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园第一就春晖园第一。”

        过滤系统没开，四周安静，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拖鞋踩在赛克砖上的声音太响，几人赤足走向池畔。

        黎远后退几步，找到去年第一次看到邵遥水的那个位置，直接坐下。

        他对着泳池旁的女孩说：“小心点。”

        邵遥挑眉：“没错。”

        邵遥着热动作，自信地点：“放心啦。”

        而且对比之下，乔的水花明显比邵遥小了一些。

        杨楚雄忍不住了个口哨，兴奋：“今晚真是赚到了，乔这些年十米台，都不知多久没见她上板子了。啧啧，你看那水花，跟没有似的。”

        杨楚雄没忍住，倒抽一口气，直接把大拇哥“转送”给黎远：“大佬，你这些口甜都是跟谁学的啊？”

        杨楚雄走到黎远边盘坐下。

        黎远撇撇嘴，声音淡淡：“小遥也不差。”

        她们最早接的项目就是一米板，一个个小娃娃话都还没能说明白的时候，已经学会了走板起。

        “行。”

        两人不多话，也不有没有退板、起够不够高、动作不准、水花压得小不小。

        他丝毫不掩心里满溢的欢喜，说：“她在我这里永远是世界第一。”

        杨楚雄打开手机照明灯，检查了板附近的池水，对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抓紧时间哦，过一会儿可能会有无人机来这边巡逻的。”

        乔把巾丢到水池旁，主动报动作：“5335D？”

        他语气感慨：“得有好多年没见到她俩同时站在板上了。”

        乔眼神认真了许多：“我也可以了，你想什么动作？”

        水板上日积月累的使用痕迹看不见了，像被月光重新漆了一遍，静静等候着女孩们登场。

        杨楚雄比了个大拇哥，附和：“对对对，你家的‘生骨大菜’也厉害，春晖园里水第一人。”

        黎远扬扬下巴，戏谑：“跟‘生骨大菜’学的。”

        “就我们以前的那一套吧？105B开始。”

        几近一致的走板动作，两人同时来到板子边缘，踏板而起，鱼跃而下。

        照明大灯没亮，但环境并不昏暗，今夜无云，月明星稀，蓝色泳池水波微，像蓄起一池星光。

光和少年人们的嬉笑声将她裹在其中。

        “炸鱼”都无所谓。

        乔临时离家，没带泳衣。

        她们一遍遍地翻腾入水，敲碎水面上的月光。

        “知啦。”邵遥回问乔，“我OK了，你呢？”

        两个女孩，一高一矮，材不同，但在月光下同样白得发光。

        两个女孩从水里冒出，黎远的目光一直锁在那像小狗一样甩发、接着扬起明媚笑容的女孩脸上。

        正如邵遥所说，杨楚雄知哪堵墙最方便“潜入”，几个“小贼”在树影下越过不算高的围墙。

        连口提醒“准备”都不需要，两人几乎同时抬臂，像齿轮准嵌进卡槽内，接下来的每个动作都是刻在肌肉和血里的记忆。

        他总能被邵遥的笑意轻易感染，角不知不觉已经提起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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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泳池里的女孩已经上岸，再次上了板，准备第二。

        两人滞空感明显，动作畅，但许是因为高型的差别，两人入水的时间点有些差别。

        很快来到泳池旁，黎远停好车，从尾箱取出折叠矮梯。

        黎远很自觉，早就把手机悬浮到适合的高度，准备帮邵遥把两人时隔多年的合作录下来。

        邵遥借给她一件黑色连泳衣，自己则穿去年的那件墨绿色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