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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萍又问:“那他们可有说那物件是什么?”
见柳青萍打听起这事,刘老板倒是知无不言:“你要说这张麻子倒是来过我这几次,不过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这人惯爱偷鸡摸狗的,也拿不出什么值钱货。来路不正的东西,我是不敢收的,渐渐他也就不来了。”
随后又似想起来什么是的:“不过说来也巧,张麻子姐姐和姐夫,就在死的前一天还来我这里询问张麻子是不是来过我这,我琢磨着准是张麻子手,偷了他们什么贵重物件。”
杨铉的古怪脾气上来,旁人若是拉的住,那他就不是杨铉了。他骑在上,目光阴鸷冰冷,看柳青萍似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本将军问你话,你却不答,可是想吃鞭子不成。”
虽然没有得出想象中的答案,不过一番打听下来,却是证实了柳青萍的猜想。
“你好大的胆子,敢私下探听此等重案。”声音冰冷倨傲,这声音不同于高皎的寒,倒像是彻骨的冷,让人听了牙齿打颤。
刘记当铺的老板跟柳青萍相熟多年了,在柳青萍还没柜台高的时候,就常跟着柳三娘来当东西。他价钱给的公,柳青萍是熟客了。
舆车里的人正是主审这一凶杀案的万年县县丞崔缇。他出言制止了杨铉后,看向了柳青萍。柳青萍此时了帷帽,将脖子以上全以纱帛遮住,看不清面容神色。
杨铉此人是他至交好友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他十三岁就上过战场,是亲自斩过突厥人的,再加上他格乖戾喜怒无常,莫说是滴滴的小娘子,就是寻常男子经他这一通威吓,也要两战战。
这一冰冷铠甲,更显得那一张桀骜不驯的脸更加生人勿进。见柳青萍盯着他瞧,更是气势凌人,冷声喝:“说,为何私自探听此案消息,可是与人有所勾连?”
柳青萍转过去,见到了一位材奇伟穿着明光铠的金吾卫,他下骑着一匹血红色的高大。
柳青萍依旧保持从容优雅地立在那,动都没动一下,这让崔缇颇感意外。
柳青萍一时为他威势所摄,愣在当场。片刻之后,才想起辩白的话。却听得一个温文有礼的声音,自一旁的舆车里传来:“阿铉莫要如此,寻常女子哪经得起你这般威喝。”
柳青萍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也顾不得跟徐老讨价还价,只命了翠娘待在这里与徐老商议。自己则熟门熟路地询问了几家当铺,看最近有没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来店铺当东西。
柳青萍看了眼他手中的鞭子,就已知他的份。自己猜对了,杨铉果然从当铺着手,寻找七圣刀和命案之间的关联,可见她依靠自己的推论,和官府如今掌握的证据差不多。
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柳青萍想起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当铺。
刘老板本是现在店铺门口与柳青萍攀谈,正张口要答,看见一个人,忽然就像被掐了脖子一样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