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也满足不了他的心愿，那他除了死亡便再也无出路。”

        “你闭嘴！”编号89757对着下面的尸怒吼，想尽办法拽住主人，可无论怎么阻拦，他都会回复到原来的路线，向边缘靠近。

        “我记得准则里其中一条就是保护主人，如果高启强死了，你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是啊，如果违背了主人的意愿重塑自我，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编号89757站在边缘。可高启强却停住脚步，不再前行。

        “对，就是这样，下来。成为高启盛，永远陪在高启强边，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爱人。”

        下的声音时而尖利时而嘶哑，编号89757半只脚踏出平台，摇摇坠间却看到主人嘴角提起一丝笑意。

        “下来，成为我，代替我。”风声从而耳边呼啸而过，他跌落在地，周没有缓冲的剧痛充斥全，耳边嘶吼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忽远忽近的警笛声和熙熙攘攘的嘈杂声音。

        编号89757望着四四方方的天，再无法动弹。视线内的幻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茶楼的建筑。

        那是一个陈旧的餐馆，隐约是福禄茶楼的前，也是高启盛，最后去世的地方。

        高启强飞扑着下楼，他面色入常，只死死盯着自己，将痛苦尽数封存于细黑眼眸中。

        边的干警来搀扶高启强，主人仓皇的拨乱规整的鬓发，只麻木的重复着那些话语，那些高启盛临终前在耳边交代的话语。

        “是我打电话，是我打电话报的警。”

        奇怪，我似乎在参演一场悲剧。

        望着眼前血一般的晚霞，编号89757这样想。

        这悲剧虽还没有谢幕，但上就要结束。边熙攘的人群逐渐散去，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像是最后这场悲剧故事最后的旁白。

        “高先生，您先离开吧。”

        “不，我，我来帮帮他。完事我就离开，可以吗，杨队长？”一只手笨拙的抚上在眼前笨拙的拨弄，可是怎么，也无法合上。

        “高先生・・・这边法医同志会来帮助您弟弟收尸的，您先和我回局里录一下口供，可以吗？”

        “傻仔・・・你不闭上眼睛怎么好上路啊。”男人恍若未闻的呢喃，抚在眼睛上的手颤抖的愈发离开。

        离开吗？

        离开吧。一声喟叹在脑海中响起，热蓄在眼角，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当男人再次抚上双眼时，编号89757闭上了高启盛的双眼，一滴泪顺着眼尾淌下，藏匿进看不见的血污中。

        “这下可以离开了，高先生。”

        “您弟弟的眼睛，合上了。”

        扑通，扑通。

        编号89757似乎听到了心声音，不过这心声中却带着细微的齿轮响动，这齿轮声音逐渐变大，随之而增大声音的，还有主人的呼唤。

        “阿盛。阿盛？”嘈杂的低语逐渐重合平静，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响起，这场悲剧悄然谢幕，而他，也终回现实。

        编号89757将附在眼前的手掌缓缓拉开，主人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期盼什么。缓缓起，出现在上的痛与欢愉皆不复存在。编号89757侧过，彻底埋进温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