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毒枭的逃离让严君临只能临时停止计划,继续等待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只听他:是冲着陆均来的。听说他在死之前已经拿到他们中大分人的名单,但公安依然风平浪静,应该是还来不及上报。那些人私下搜查过陆均的遗物,没找到,就把心思打到你上,认定是被你收起来了。
最起码,她知陆均的牺牲不是没有意义的。
你回应不了我的感情,我知杨闻骆的声音越来越低,我都知。
突然,他听见她问:你说他从来没想过杀我?
有一丝难过漫上咽,谢思阳弯了弯角。
杨闻骆最终蜷起手指,垂下眼:嗯,舅舅他后悔了。
谢思阳屏住呼。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毁了这个产业,但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底下的手下、交易商、中转站、每一个指着这个升官发财的人不会允许他这么,一旦他们发现他有这个念,只会想尽办法阻止他、杀了他。
她一怔:我
只不过他没想到,多年过去,筹谋即将走入尾声,谢思阳却永远地定格在异国的冰天雪地里。
谢思阳没说话。
他的嗓音分外平淡,肩背却绷紧到极致:记得在京市那一晚你对我说什么吗?
她靠在树上,白皙的脸颊上沾了灰,额上那磕到的淤青格外刺目。
可能也是他们运气不好,那几个缅甸人本来只想保命,可偏偏发现他们杀了庞狩,这样一来回缅甸的路几乎断绝,最后一丝凶被激发出来。
原来是这样,她想。
上辈子他同样设计让缅甸毒枭入境,只是最终失败了。
谢思阳。突然杨闻骆喊她。
因为电池早就耗光了,它几乎成了一个摆设,挂在脖子上只是勉强能看罢了,谈不上多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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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阳转过脸。
最起码她不再是死得不明不白。
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杨闻骆几次想伸手帮她,手指动了动,最后一次正要抬起。
他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中,在她的目光下呼颤了又颤,才终于将心底酝酿许久的话问出了口,但是现在,如果我们一直困在这个地方,如果我们再也看不见明天升起的曙光,那你还是不能,哪怕一点,接受我吗?
只是当时,她把这个小袖扣当成她跟陆均之间最后的联系,珍藏在盒子里,却从没想过它究竟是什么,又有着什么秘密。
她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小袖扣。
那些过往已经彻底成为记忆中的吉光片羽,只要不想起,就能当不存在,但她还是很高兴能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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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当时杀手问她东西在哪里,难怪丁恺海向她索要陆均的遗物,他们真正想要的,应该都是这个东西。
那时情况远比现在复杂,底下人分成几个派系,各怀鬼胎,辛方晋那一方一直相信你手上有致命的证据,所以必须要拿到,拿不到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