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这又不是求婚,”刃笑出声,“我什么时候说过结婚这种话。”
当丹恒忐忑地,在约定的时间站在约定的地点时,手里攥着一份买给对方的礼物,一枚银色的领带夹。在看到对方的影之前,四走动,望着橱窗里更加炫目的礼品,有些怯懦地把礼品盒藏在棉衣口袋里。
“新年快乐,丹恒。”
背景声音越来越嘈杂,人群簇拥着倒计时大屏幕,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对男情侣。
丹恒脸颊通红,把礼品盒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刃问着。
“晚上好,”丹恒结结巴巴地打招呼,视线追着那个清瘦的青年,忍不住猜想他们是什么关系。电话里的那个人吗。刃看起来对他毫无办法,因为他们以前是恋人吗,不对,不一定是,但是看起来确实不像亲人。
等到刃聊天结束,丹恒有了临阵脱逃的打算。
他落地之后再想寻找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
丹恒手藏在口袋里,犹豫要不要拿出礼物,不对,要问清楚才行,“刚才的那个人是谁?”
“朋友,”刃敷衍了一句,低要吻他,被丹恒推开。
“怎么了,在想什么,”刃搂住丹恒的腰。
“嗯。”
“什么朋友,”丹恒咕哝一声。
“什么?”刃一雾水。
刃一言难尽的表情,最后如是回答,“是以前的朋友。现在不是了。”
“我还不能跟你结婚――”丹恒脱口而出,然后耳机通红地闭口不言。
他踮脚望着,终于瞥到一个相似的形,喜悦地追上去,却看到刃在一个瘦高青年的面前停下,两个人在聊着什么,说到一半,对方扯住了刃的胳膊。丹恒停在远,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也没有上去打招呼的勇气。
“丹恒!”刃认出了丹恒的背影,叫住了他。
丹恒心里默念讨厌的成年人,明明亲口说过,又不认账了。
刃拉起丹恒的手,拿起盒中的那枚更细的戒指,但丹恒将手缩了回去。
“领带夹,哈哈,”刃笑出声,出丹恒从未见过的笑容,狠狠吻了吻丹恒的额,将丹恒抱起转圈。
“10!9!”背后的人群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刃索拉起丹恒的手给他上戒指,自己也好凑齐了一对,手牵着,两人也朝向倒计时的LED屏幕,和人群一起喊出了最后三秒。
他看了一眼手机,距离见面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刃还是没有出现。
“怎么哭了,”刃笑着,伸手抹去丹恒的眼泪。
“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那是丹恒只在影视剧里看过的东西。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放我下来,刃――”丹恒晕眼花,大喊着。就在被高举的时候,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影,和刃交谈的青年,并没有 离开,而是远远地看着他们。
丹恒半信半疑,被刃搂着腰吻住,越吻越难以分离,丹恒双脚踮起,双手拉住刃的衣领。刃搂得越来越紧,然后摸到了丹恒口袋有什么东西,终于吻停下了。
“等一下,”丹恒脸颊泛红,眼眶忽然得,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