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星这才看到床尾放着她前些日子洗掉晾晒的衣服。她放下帐子小心翼翼穿好,忍着疼痛下床,每一步都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他满意的松手,她逃也似的转离开。一路上跌跌撞撞,她多少次想一撞死在哪里,可她偏偏又不到,犯错的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去死......但若是让旁人知晓自己失去清白,以后又该怎么面对那些指责......
“去叫两个人烧些热水。”
见她不动,他倒也没发难,只是收起自己在看的东西,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想今晚的事情被所有人知,以后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响声惊动了在书桌边低首的人,宇文赋散着黑发,以手撑额,一浅白长衫披在肩,面无表情的朝这边看过来。伏案的他倒比刚才对她施行禽兽行径时看着儒雅,可依旧叫引星心一阵惊骇。
夜深了,连虫叫都听不到了,屋子里回了许久的啪啪声终于停下来。在院中守夜的小童依着子偷偷打瞌睡,连门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
宇文赋轻笑一声。虽然一起在府中长大,可从前并未仔细看过她,眼下正面一瞧,倒也是好相貌,难怪叫二弟念念不忘。
莫非今夜要死在大少爷的榻上。她痛苦的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眉目间本就比二少爷多了些阴沉,现下更是让他看着如捕猎的夜枭。
“过来。”
“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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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也喊不出,挣也挣不脱,上的人也好似永远都不会结束。引星失去希望,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呆呆的躺在那里,眼里一片灰暗。
“老爷夫人虽然年轻时在江湖上事手段狠了些,但对待家里的仆人,一直都很好。”
一阵不太对的檀香味飘来时,小童才醒来,连忙向香味看去,大少爷还是那个大少爷,眉目深沉,看不清每天都在想什么。他静静在廊下站着,半个子披着凉薄月光。小童忙上前,却见大少爷额前汗了些发,说话气息也比平时乱了些。
就算是主子,可他又怎么能用她的清白来威胁她。引星咬住嘴,忍住哭声,没有答话,也没有点或者摇。
引星顿时掉下泪来。他说的对,他是主,她是仆,就算他说的再离谱,大家都只会信他。
这会儿屋子里多了几盏灯,黄的光照在她莹白的小脸上,衬出珍珠的光泽。他顿了顿,看着她方才咬过的嘴,苍白过后就变了嫣红,像是一颗刚熟透的果子,看起来甘甜可口。
引星不知什么时候昏过去了,再醒来时子已经被收拾清爽,只是未着寸缕。她赶紧去寻自己的衣物,子却各都在疼,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引星无声的边哭边去打了水,两代都在宇文家尽心尽力侍奉,宇文家倒是对他们不薄,给了一偏僻的小院子,但只有一间屋子。她蹑手蹑脚的在院中洗,水冰冷刺骨,难受的眼泪不断掉进水盆里。
娘过来给她一起洗,那双布满横纹的手仿佛让水都没那么凉了,她背着娘又了眼泪:“娘,宇文家会对不起你们的事吗?”
嘴颤抖,连眼眶都红了,他的脸在她的眼泪里模糊:“我知了,大少爷,以后我都会听你的。”
“衣服在旁边。”谁料宇文赋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后没有再说话,不知是想不出会有什么对不起的,还是不知真的对不起后自己该怎么......
恐他再对自己什么,她抓紧口的被子缩在床角,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为什么大少爷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宇文赋起,上前一把起她的脸颊,迫使她仰看他。
就那么淡淡的两个字,却叫她瞬间脸色煞白。
声响依旧惊动了早已睡下的父母,娘提着一盏小灯过来看,引星吞了眼泪,谎称白天累出一汗,要洗洗再睡。
“如果......真的对不起你们了呢?”
“我是宇文赋,颠倒黑白不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