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忘蹙眉,嗓音低哑:“只是那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想好了要把自己当诱饵?”
“你为了一个不知名姓,不知死活的人也要跋山涉水去寻找,心里肯定是不愿死的,可她们不一样,她们为了我,甘愿付出一切,包括死。”
原本这种事他是的得心应手的,可惜却被聪慧易的她提早发现了端倪,不然他也不想强势挽留着她,弄得现在的场面十分难堪。
“是,我本来都打算为此把我给你的。”他的笑容后是复杂的情绪,“可惜,临到终我还是忍不住的反悔,即便你当时不放开我,我也是要叫他们动手的,你受了伤,又是大雨之中,想要制服你固然困难了些,但不是不能到。”
他闲适的看了眼自己白的指尖,撇了撇嘴:“你随口说出你是天人正,我却不敢真信,又没有武功不能试探你,当然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你以为凭她们就能抓住我?”
“放我离开吧,楚辞。”夏忘尝试着最后的劝解,“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让我走,这些事我都可以当从未发生过,我也不会同别人说起,你大可继续着你想的事情,绝不阻碍你。”
听着最后四个字,夏忘慢慢的蹙紧了墨秀眉。
“因为,你是神投的天人正啊。”楚辞盯着她,眼里都有贪婪的光,“有了你,我就是有了千军万的后备,以及顺应天的名,我怎能甘心放你走?”
“多可笑。”对面的夏忘听完却笑了,笑意浅的如风,“当日大雨之中你说你不属于任何人,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那你怎会认为,我就会成为你的?”
“甚至不惜为此奉献出你自己?”她清楚记得那一场暴雨里时,他的太过顺从以及太过容易受到蛊惑的情景。
前的暗士们得令,手持利,一声不吭的冲上前。
夏忘叹息更重:“你明知她们比不得我,何必罔顾她们生死。”
他掀,雪白齿间出猩红:“而再横的人,也是会怕不要命的,对不对,天神大人?”
夏忘抬着一双漆夜凤眸望着他,眼底星辰兜转,好半响,沉声反问:“若真是蛊惑到了我,你想要如何?”
明知为天人正的她的血极其容易引他的天印血脉雌伏,他若想隐藏,就该小心翼翼的避着她,却还毫无自知的跟在她后,自然是古怪的。
于是她瞄了眼他前的团团守护,就问:“她们,也是被你叫来的?”
他看住夏忘,漆亮琉璃眼在秋阳中熠熠生辉。
他迎着夏忘的深沉目光,字字如深海翻,蛰伏的狠厉张狂溺出:“抓住她,把她的脚打断,让她只能留在我边,哪里也去不了!”
所以他才要坚持跟着她,一步步的把她扯下神坛,一点点的把她蛊惑引诱,最后才可以把她留在边,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付出一切。
一场死战。
为此他还损失了好几名得力暗士,但也亲自验证得到了一个纯正的天人血统,这算不得太亏。
“总要试试的。”楚辞偏一笑,天真的纯粹,“大不了她们全死了,我还可以再想别的法子留住你。”
“因为我想要的,就必须得到。”楚辞深深凝望她两眼,终于不耐再和她强言废话,便抬起细长的白指尖一划,冷声命令,“给我抓住她,她必须留在我边!”
“你已经毁了我的事。”楚辞嗤笑一声,“现在,只能用你自己来抵。”
理解。”夏忘沉声,“后面抵达南国,你应该有很多逃走的机会,且我也让你走,你为何不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笑,笑的灿烂至极,“何况,这种事我又不是才干了一次。”
夏忘又想起那时那群土匪的出现蹊跷,那种时候,那种荒地,行人寥寥,他们怎会在那里等候行人经过便行打劫之举,自然是受人指使,或者听到了什么。
多么似曾相识,仿佛有谁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这般唤着她,央求她,盼着她早些醒来。
“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兵。”楚辞盯着她,一字字的,“一把所向披靡,为我劈出荆棘路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