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点脏，你看――”

        翌日，先生没有出门，而是坐在书房里。

        看那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垂下眼，用手指在“贞”字上摸了一下，墨迹未干的字在指腹的大力拭下糊了开来，污得不成样子。

        只是奇怪，先生为什么要给上班才一天多的佣人嘉奖？

        “怎么写？”他抽了张纸出来放在茶杯前，从领口摘下钢笔，一圈圈旋开笔帽，等着她主动走到自己边。

出了一个铝盒，里面装着明前白茶，她仔细地挑出了芽叶完整的若干枚放进杯中。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遍遍地安自己，男主人只是怕自己摔倒。

        逃避似的，卢葆贞向前弯腰，凑到玻璃上去找那并不存在的污渍。

        脚踝火辣辣地疼，整个人摔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站不起来。

        可是那只手并没有离开，相反地，她弯腰导致紧短的衬衣了上去，出来一小截白皙的肉，正正好，和男人蠢蠢动的厚手掌贴到了一起。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当心。”男主人蹲下来，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待客的真沙发上。

        在男人面前脚，和脱光了衣服没什么差别，脚越纤白细小的，越是有致命的诱惑力。

        不多时，一块裹着巾的冰袋敷到了自己的脚上。

        一点点汗水的味，女的才会有这么独特的幽香，和白茶的香气混在一起，让他下有些发胀。

        “你是好孩子，晚点我给你嘉奖。”

        接下来的话都不得不咽进嘴里，因为男主人把手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够得到吗？”突然男主人的声音在她的后方响起，男若有似无的热仿佛隔空在摩挲自己的屁。

        “王妈！拿个冰袋过来！”他走到门前扬声唤。

        全神贯注的样子，浑然不知男人的眼神从自己的手指逡巡到光洁的耳垂，又到碎发下的脖颈，贪婪地来回连。

        男人扫了一眼纸就让她退下去了。

        茶盘也不愿给，王妈直叫她速速端进先生的书房。

        她的领口开了，今天换了白色的裹，能把脯勒住，适应这件小码的衬衫。是自己昨夜用家里剩下的旧布条的，陋的白色料子都起球了，边边也了，有线从领口龇出来，若隐若现，令她倍感难堪。

        勉强抓着了松开的领口，卢葆贞羞涩地将脚往自己那儿收了收，说：“先生，都是我不好，您，您别――”

        看着少女乖巧地靠近自己，纤的手指谦顺地把乌沉的钢笔接过来，在指间找好角度，塌着腰肢俯到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立刻就进去将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没发出一声响，忍着没甩得发红的手指，准备一点点退出去。

        “别动，有些了。”仿佛只是为了确认伤势，那手一即离，男有异于自己的灼人温度却仿佛一直停在了肤上。

        “啊！”仿佛是被螫到了一样，她惊叫着失去了平衡，从矮凳上摔了下来，前襟的第一颗扣子也绷飞了出去。

        少女转过来，毕恭毕敬地把笔帽套回去放到纸上。

        脚趾陷落在柔的布料里，仿佛能遮掩自己，让她勉强好受了些。

        “嗯……明天你把书房打扫下吧，这里平日不让佣人进来，有些落灰了。”

        今天上工后一直都是撑着，现在得了主家的许可，几乎立时沉进了梦乡。

        “睡会儿吧。晚点我送你回去。”男主人按着你想要起来的肩，坚定有力地扶着你躺到沙发上。

        卢葆贞咬着牙赤手握了的杯子就往书房小步快走。

        “叫什么名字？”他两指弹了下杯，看着里面的芽叶纷乱晃。它们被热水得绽开，鲜碧绿的，是茶叶最为生的样子，回味甚至会有点涩口，是他喜欢的味。

        那手指粉，被茶杯得发红，用力地着笔，白与黑、与对比分明，强烈地刺激着他的视觉。

        “回先生的话，我叫卢葆贞。”她一字一句念出来，自以为这样对方就能知是哪三个字。

        她依着王妈的吩咐去书房的窗，落地的玻璃窗太高，她要脱了鞋子，光脚踩到布艺的矮凳上垫脚去够。

        她昨天被王妈磋磨了一整天，休息了一晚之后，酸劲儿都返了上来。

        热的开水冲下去，在那些芽上，新鲜的香气直了出来。

        “先生，我能进来吗？”她惴惴地在门口停了下来。

        “啊……先生！我可以的，您去忙吧。”虽然昨天才和男主人近距离交过，可是和成年男靠这么近总是有些奇怪。

        男人合上了手中的简报，单手挥了一下。

        男主人没有理睬她，反而倾上前，一只手指着玻璃上的某，另一只――若有似乎的，扶在了自己后腰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