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不要紧,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
那厢张老大经过交手,已然知晓谁是这群愚民的主心骨。
皇室的矜高在这一刻觉醒,她双眉紧蹙,厉声喝:“放肆!我看你们是活够了!”
巨大的力震裂了他的虎口,转瞬的功夫,他咙一凉,血如井,堵都堵不住。
电光火石间,只听“铮”一声,山匪的刀瞬间折成两半,刀尖在空中划了弧线,径直插在地上。
伴随他的戾喝,山匪如涌向二人。
姬瑶睁开眼时,高大健硕的男人像一堵墙似的挡在她面前,袭击她的山匪已经倒在地上,抽搐闭气。
“打,打死他们!”姬瑶攥紧指尖,双眸倒映着他括伟岸的影,溢出冀望的神采。
秦瑨心觉古怪,不敢放松警惕,展臂将姬瑶护在怀中。
秦瑨影矫健,一手刀法使的出神入化,饶是多人围堵,依旧难以奈何他,稍有不慎就会被他重击倒下。
姬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脑袋空空,本能的阖上眼,脖子一缩,双手护住。
不知不觉越过内门,两人竟被张老大堵在角楼旁边,后就是冰凉的墙,连个窗都没有,侧面墩着一个废旧磨坊,上面插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刀。
他们面面相觑,也跟着围过去。院内山匪笔直伫立,皆朝一个方向看,有的甚至都忘记了新鲜作痛的伤口,四周鸦雀无声。
盛朝的女帝,哪怕德不位,也容不得下贱之人亵渎!
若不是有先前的经历,姬瑶怕是要呕吐不止,现下她屏气凝神,连忙将视线转移,不去看那狰狞暴的尸。
但再坚韧的甲胄总有破绽,为了保护姬瑶,他愈发施展不开,只能携她连连后退。
“跟我走!”秦瑨钳住她的腕子,朝附近的村民喝:“看好刘玉芝!”
这些人有点功夫,黏极高,秦瑨对付起来多费了些力气,然而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却难伤他分毫。
“弄她——”
对于山野寇来说,女人的叱责没有半分杀伤力,反正像是别样的情趣,瞬间激发起了他们的征服。
“出言不逊!”他右手出刀,狠狠朝对方一掷,“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狗杂碎!”
“嗬,还是个有脾的。”张老大摩挲着下巴,寻睃姬瑶片刻,狞笑:“兄弟们,那个不了,老子要弄她!”
这该不会是什么镇寨之宝吧?
她就听说秦瑨尚武,军中难有人可敌,她只当那些说辞是功成名就后的阿谀。时至今日,她正瞧见他的功夫,方才知晓自己大错特错——
他左右招呼,带上人高大的手下,迅疾朝秦瑨围拢。
“给老子杀!”
秦瑨迅速将姬瑶护在后,眉眼锋锐,拿出殊死一搏的劲,直接出了磨坊上生锈的铁剑作为武。
“不要打嘞!快过来看!”
砰——
村民们瞠目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打了?
这……
如此好手,难怪那晚能带她逃出生天。
张老大并不着急取命,眯起眼,玩味地端详他们,像在逗弄着入手的猎物。
众人举刀起哄,龇牙咧嘴的笑容出令人窒息的侵犯感,恨不得隔空扒光姬瑶的衣裳,看看那子有多妙。
闷响过后,刀直直立在张老大脚前,距他的靴子仅有分厘之差。这般挑衅惹他急恶如狼,势要将秦瑨挫骨扬灰,方才解恨。
一个独眼男人站在他后,突然发现了什么,抬手指向姬瑶,惊诧:“哥,你看!这还有个娘们呢,比村里那个还俊嘞!”
他手里的刀猛然举起,锋刃渡着日光,明亮异常,刺人心神。
余光倏尔黑影闪现,她扭,正见一个材矮小的山匪持刀靠近她,骂骂咧咧:“狗娘养的!去死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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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穷凶极恶的山匪,连同张老大一起,如同被人施展了戏法,俱是持刀而立,停止进攻,难以置信的盯住秦瑨。
残忍的现实剥夺了姬瑶的矜高,她小脸煞白,顾不得所以,转扑进秦瑨怀里,死死抱住他劲瘦的腰,“秦瑨救我……”
秦缙这人也是,好歹占了上风再抢人家东西啊!
血腥混进春风,骤然弥漫,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温中渗着冷臭,让人耳目眩晕。
死路一条,两人插翅难飞。
“得嘞!”
众人打着黄诨,不堪入耳,猥琐的眼神直盯地姬瑶全难受,如同惹上污秽,让她既恶心又生怖。
◎这是要黑吃黑啊!◎
秦瑨面染阴翳,顺势环住了她的肩。
数十双眼睛注视着他们,姬瑶锐的发现,山匪看的应是秦瑨手里的剑。
第10章 寨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后,山寨里的打斗声戛然而止,存活的山匪齐齐冲进了院内。
“还真是,瞧那段,又白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