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姬瑶立变了脸色,惶然指了指窗外,“别瞎说,咱们现在是白,你忘了?”
“怎么?你不信?”
姬瑶月事已过,如此血迹必是交合时留下的……
秦瑨全发僵,心卷起惊涛骇浪,堪能毁天灭地。
经她这么一提醒,方寸大乱的秦瑨这才揪回几分神智,深几口气,勉强维持着镇定。
疏忽大意的是他。
愧疚之意愈发沉重,一点点剥落着秦瑨矜熬的心。他愈发不上气,耳晕目眩,攥紧的手骨节泛着森森惨白。
悖乱臣纲的也是他。
听她有意谈起条件,秦瑨沉寂的眼眸掠过一瞬光华,如同找到了缓解愧疚的良药,肃正颔首:“贵人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到,必当竭心尽力。”
良久过后,他方才睁开眼,嗓音暗哑的可怕:“臣罪该万死,待回到长安,任陛下发落。”
然而当他的眼神落在姬瑶细颈上的红痕时,那个“不”字就堵在他的,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姬瑶轻乜轩窗,随后看向秦瑨,压低嗓音出正题:“你唐突了我,罪该万死,但事出有因,我又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刻意针对你,可你总得补偿我一些。”
他着实没想到,圏养了那么多男的天家竟还是个儿,更没想他活了二十七年,拥有的第一个女人竟是她……
他自是不愿意,这还不如一刀砍了他!
姬瑶倒也不恼。
她清楚自己在秦瑨心里的印象,索就借着这个时机,说个一清二楚:“我知,你一直看不惯我里的那些人,觉得他们秽乱闱。但你真是多虑了,对我来说,他们不过是说笑逗乐的玩意儿罢了,份卑贱,怎与我来真的?不信,你就自己看。”
抬起来,极近崩溃的眼眸携出一难以置信的意味。
灯影下,她柔弱哀哀,一双美眸却极其明湛,如小狐狸一般狡黠。
秦瑨薄抿成了一条线,没有说话。
这无疑是罪上加罪!
秦瑨绝望的闭上眼,堂堂男儿,七尺躯,就快要被她绵绵的嗓子击碎了。
铸下弥天大错的人是他。
秦瑨的眼神被她黏着,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很简单,我要你把我安全送回长安,以后还得对我好一些。不许对我挑三拣四,不许在朝上唱反调,不许插手我的私事,不许……”姬瑶一时想不起来更多,“总之你要忠诚于我,顺服于我,这样我心里才能舒坦,才能不计较你的过错,懂了吗?”
天家尚未成婚,稀里糊涂的失与他,以后该如何是好?
秦瑨犹豫少顷,微微直,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几滴血迹浸在鹅黄褥上,化为一柄柄利刃,径直扎向他的心底。
她手指褥,饶是虚弱,小脸上依旧挂着居高临下的神色。
他为先帝亲派的辅政大臣,必须要引导新君明政立威。若她以后无功无过也就算了,若还是一如往常骄奢淫逸,难不成他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昏君边的臣吗?
他有何颜面对她说“不”……
她的条件的确很简单,无非是想要驯服他,解决他这个眼中钉。然而对他来说,她的字字句句颇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
“还有这里。”姬瑶还不肯放过他,用手点点自己的,“昨个儿,也是第一次……”
他不敢再想下去……
死一般的沉寂如洪水漫过,姬瑶本就强打神,等来等去,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