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面色红run,倒是没有半分酒醉后的难受,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张苍白的脸,温雪杳霎时心中愧疚更甚。
温长青找了凳子坐下,“不介意兄长今日同你?一起吃早膳罢?”
温雪杳命人又添了一副碗筷。
等两?人吃完落筷,她才认真看向兄长,“哥哥,你?日后莫要再欺负阿珩哥哥了。”
温长青稍顿,瞪大了眸,“我欺负他?阿杳,此话从何?说起?”
“自然就是昨日,我分明同你?说了他不似你?那般擅饮酒,你?却还要将他灌成那样。”
“我灌他?”温长青沉了眉,“你?听谁胡说的。”
那家伙昨日分明滴酒未沾,油盐不进,谈何?他灌他酒了?
虽然他本意的确是将那黑心肝的人灌醉,可这不是没成么!
“我自然是亲眼所见。”温雪杳掷地有声。
这下换成温长青犯迷糊了,若他平日清醒定能琢磨出其?中弯弯绕绕,可无奈大醉初醒,虽瞧着人模人样,可脑袋里却是一团浆糊,乱得很。
是以,他听温雪杳如此信誓旦旦,不免对自己的记忆也产生了怀疑。
莫不是他昨日喝多了撒酒疯,真将心中所想实施了?他bi1迫宁珩喝酒了?不仅如此,还将他灌醉了?
温长青长眉斜飞,脸上不见愧疚反生出几分得意,“阿杳,那你?昨日见他状态如何?,可还好??”
“自然不好?,我昨日见他时浑shen?酒气,人靠在ma车上都直不起shen?了。”稍顿,她察觉兄长面上的喜色,怒dao:“哥哥,你?怎得还笑?”
温长青哈哈一笑,也不遮掩,“傻妹妹,他连哄带骗让你?答应他嫁入宁国公府zuo他的正tou娘子,乃是他宁珩占了天大的便宜,我教?训教?训他又何?妨?”
“你?莫要心ruan被?他骗了,你?瞧他如今,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比你?年长七岁,却有幸将你?迎进府,我shen?为你?兄长,自然要为你?讨些?公dao回来。”
温雪杳心中一ruan,说不出怪责的话,小声dao:“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温长青接话,“自然,他年长你?那许多,我也不想他shen?子早早垮了,若不然,苦的不还是我妹妹?”
温雪杳脸一红。
什么胡言乱语、虎狼之词。当真是吃醉酒,醉得不轻。
****
正月初七,宜嫁娶。
近来,温雪杳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忘记了前?世?,此时回想,竟想不起前?世?这日,她与宁珩已无婚约在shen?,究竟又发生了何?事。
只隐约记得后来,三月边关?战事起,温长青为她的事愁白了tou,shen?心俱疲,官家自然不愿再将此等要事托付在他shen?上。
彼时似乎便是宁珩主动请缨,领兵出战。
不过后来......温雪杳似乎记得他没有回来。
但她也不确定,因为她前?世?对宁珩的关?注太少,少到连他领兵出征的消息都是一日兄长喝醉后同她说的。
温雪杳没有再想下去?,一则是今日大喜之日实在不宜想前?世?那些?令人伤心叹惋的旧事。二则是,如今一切都随着她要嫁给宁珩而发生了变化,她不会让shen?边人重蹈覆辙。
无论是温家、兄长父亲,亦或是宁珩与她。
小暑同几个丫环一起,帮温雪杳换上喜服。内穿红娟里衣,外套青色大袖衫pei大红霞帔,上面金丝走线,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并di莲。
一丝一线,全是温雪杳亲手?所绣。
小暑扶着温雪杳坐在镜前?,替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