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回去?”说这话时,青年已经先行穿上少女不合脚粉色绣鞋。
温雪杳小声: “看在这冰窖的面子上。”宁珩一笑,"当初这冰窖可真是没白建。"
他所期盼的如今已尽在怀中,能与她执手坐看一花一草,云卷风舒,万物枯荣。比起在朝堂中浮沉谋算,又岂止胜出千百倍?
“只需告知她我有辞官离京的打算,她自然不好再继续纠缠,毕竟能被她拿来幌子的人乃是宁国公世子,而非一介凡夫俗子。"
的事我已有打算。"
温雪杏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她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何至于旁人为了娶她早在几年前就下这样的功夫?
轻笑,在温雪杳发落下极其轻柔的一吻。
温雪杳想了想,问宁珩, "你可秦表妹她在家中的境况?"
"你瞧着一点儿都不害热,当初建这座冰窖,是因为宝珠么?"
“季子焉?”温雪杳不懂他为何忽地提起季子焉。
"八王爷病逝,季子焉为独子理应由他继位。"
听到话音,宁珩垂了下眸, "阿杳怎么就不想,或许我是为了讨未来夫人欢心?"
比起上一次,温雪杳更能听出青年言辞间的认真, "为何会不适应?若说不适应,也该是你会不适应。"
盛夏夜晚闷热,就连迎面来的晚风都夹杂着白日未褪去的暑热,而冰窖内则是真正的消暑圣地。
"但这些就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事了,比起她,我倒是更忧心季子焉那里。"
温雪杳侧看他,青年一路抱她过来,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平日就算是再热的天,宁珩都像是玉人一般上冰冰凉凉的,怎么瞧都不像是需要在府里建一座冰窖的程度。
“真的要走了么?”温雪杳心中升腾起一强烈的预感。
不是不得不,也并不是无奈之举,而是看着怀中人清澈的眼眸,他觉得合该如此。
这一,手指便像是黏在她肤上不愿意移开,他得寸进尺将人抱进怀里,“这里如此凉爽,为夫总能抱你了吧?"
虽理智让她不敢生出这样的妄念,但感又忍不住让她回想起那些藏于暗室中的旧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
周遭清爽的凉意很快驱散人心的烦闷,宁珩瞧着正在给自己斟果酒的少女,忍不住了她的脸颊.
因为他不仅聪慧过人,更是品温良,为国为民的真君子。宁珩无声
宁珩颔首。 ”秦家就秦画一个独女,是以二老对她已算是极尽爱,不过以他们固有的观念,就算再如何爱恐也是难以理解一个大家闺秀不想嫁人,而要从商赚钱的想法。"
“什么打算。”
再者说,万一没有将她娶进门呢,那他偷偷得那么多岂不是都付之东?
"再者,她其实也不是个糊涂人,只是一时着急想岔了,今日你已将此事与她分说清楚,若她知晓分寸,也便不会再一意孤行。"
路上,宁珩又提起前些日子曾说过的话, "阿杳,若来日我真的辞官离京,你会不会不适应?"
宁珩仔细瞧了怀中的少女一眼,他早知她心中不羡慕权势,是真的言行一致内心澄澈的人。这样的阿杳,或许江南那般清净之地才更适合她。
无奈先前温雪杏一直断断续续的带病在,是以,这还是她今夏第一次踏足这里。近来她对此地可以说是令人魂牵梦绕。今日可算是故地重游,心中颇感圆满。
宁珩一路抱着温雪杳来到冰窖。
温雪杳也知此事,但她不明白宁珩为何因此愁心。在她看来,季子焉皇帝其实比旁人,诸如先皇、二皇子、元烨之,要好出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