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是“零号”的前队长,谢的带教长官,安斯图尔的叛党,目前生死不明。
周围的视线变得充满怀疑与戒备,谢的余光瞄到远的士兵有想上来搜的举动,他轻啧一声,不再撞。
谢拉开椅子,坐了上去,不耐烦地开口:“能否开开你的金口,不要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他们都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傅闻安这个修辞……
“呵,看心情。”
“如果你下次可以不带上的军刀来,我会考虑。”傅闻安面无表情地。
谢一脚踏出电梯,正烦躁着,突然闻到一不太好形容的气味。
他并不能确定自己闻到的是信息素,因为那味很淡,很快便消散在空气里。
他。
“硝烟……信息素?”
的灯光落下,洒在先一步出去的傅闻安上,化了他上残留的、电梯里的肃杀气息。
哦,听说他昨晚还轰了傅闻安的塔台?
傅闻安可真能忍。
谢看着缓缓出现的作战方案与地图,突然觉得这个三维的地图架构有些许眼熟,注意力不大集中,随口回。
傅闻安侧过,肩星星的光辉几乎吞没了他视线里的玩味。
狭窄的电梯空间,四面镜子拭明亮,连军服的褶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悉悉索索的运行声中,两人占据各自的空间,空气都自行分为两半。
谢如此想着,走进作战会议室。
“想就早说,不要拐弯抹角。”谢歪着,狭长的眸子一眯,狡猾情堪比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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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官,请开始今天的会议吧。”谢不情愿地。
直到电梯再次发出叮的一声,傅闻安慢悠悠地把落在谢脸上的视线挪开,略一挑眉,隐隐有些嘲弄。
凡是坐上去的,都没能在傅闻安手下平安待到退休。
谢转过,像一只被戳到痛脚的小怪兽。
商务长想着出门前听自家妻子说起的小消息,还没等暗笑,就听到傅闻安冷淡的声音响起。
谢也不打算深究,电梯里人来人往,沾上点什么都不奇怪。
那家伙总是能给所有人带来不小的乐子,而在敢于挑衅执政官权威一事上,更有着得天独厚的天分。
着实有些恶劣的、盖弥彰的意味。
傅闻安玩弄着自己细长的手指,他敛眸,仿佛自己那黑手套上镶了金子。他的坐姿优雅,脊背得很直,压迫感却切切实实传了过来。
谢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一收,他勾着,笑意玩味:“怎么,撤了我的椅子,是想我坐你上?”
第3章
他逐渐压下眸子,线抿成一条。
深红色复古窗帘与室内的奢靡布置让谢产生割裂感,仿佛他不是来参加决定安斯图尔未来发展之路的严肃会议,而是来开一场酒会。
犹如一休憩的猛虎,正缓缓磨着尖锐的爪子。
这已经是安斯图尔高层们的共识了――只有谢在,作战会议才不会变成傅闻安的一言堂。
死寂、沉默、藏在冷峻中蠢蠢动的试探,随着谢的眼神探出角。透过镜子,谢看到傅闻安冷着脸,视线锐利,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谢蹙起眉。
当务之急,是顺利度过这个该死的作战会议。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财政大臣低下他硕的,呼微微放轻。商务长却饶有兴致,如往常一样拄着下巴看向舞台前的两位演员。
在座的大臣们都出了微妙的神色,有的震惊,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辨明的暧昧态度――简称看戏。
谁知傅闻安偏要找茬:“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昨晚的睡前运动令你很愉快?”
最后一个空位,是位于右侧最前,与傅闻安相对的首位――只有谢敢堂而皇之坐上去的座位。
他抬起胳膊,轻轻在袖子上嗅了下,略有疑惑地眨眨眼。
“你似乎很紧张,上校。”
“你的意思是,我们对你的等待是浪费时间?既然如此,下次可以将你的位置挪出去。”
傅闻安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盯着谢。
条形长桌横陈在室内中央,二十张高背椅按序排列,政要们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坐,他们屏息凝神,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落在谢上。
他居然还有脸提这茬?
他们都在无声地透过镜子打量对方。
谢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失态了,但还没等他解释,傅闻安先一步走过了楼梯口。
极压迫感的气氛令人难以呼,谢僵直在原地,看似散漫的姿势,手掌却微微贴上侧藏有的刀。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请这个字。”傅闻安按下面前控制装置的按钮,三维投影仪在悬空屏幕上投出一个地图。
电梯门开了,门口的绿植伸展着宽大的叶,走廊里有三两职员谈笑着经过。
但同时,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傅闻安祖上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