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一点都不嫌弃,扭就进了他的房间,还想落锁,但这里的锁就和大门的锁一样,起个装饰作用。
黄泉的房间又小又黑,似乎他只是把这里当一个临时住所,小到勉强放下一张床和一个书桌,桌肚子里有几张黑水笔抹掉脸的照片,看起来很有杀人灭口的感觉,床单和被窝都是酒店同款的,为什么说是酒店同款,是因为被套上还印着别人的店名和logo。
安格困得要死,能力使用过度,摄入量还不足,脑子浑浑噩噩的,着一雨水漉漉就往床上爬,一掀被窝倒就睡。
被子里有淡淡的冷香,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疏离、滴水不漏。
在清新的香氛中,她缓缓沉入深眠。
怪谈是不会梦的。
所以当她被拖入梦境的时候,她就知这事不简单。
世界是一片白茫茫,墙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天花板在她脑袋上,手即可摸到,她好像被关进一个纯白的纸盒中,往前走几步,就碰到墙。
安格的规则还在,规则就是她本,所以她一点也不慌,伸手用力去推墙。
白墙轰然倒塌,到地面的墙化作一格格方块消失,另一个房间里,盘坐着一个白发黑的大只男人,遥遥望去像只冬眠的熊。
男人有着和拉东相似的颓废感,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还穿的一双夹趾拖。见她到来,没有意外,还拍了拍边的空位,邀请她:
“来聊聊?”
安格在他上闻到平和与安宁,便顺势接受邀请,在他面前停下。
“你哪位?”
他扒拉一下凌乱的白发,不在意她的居高临下,仰回答:“拉东的哥哥。”
“我问你名字。”
“屋良。”
原来不是叫拉西啊。
安格点点,说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踩上他厚实的肩膀,缓缓下移。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肌,放松状态下是的,是一朵很有嚼劲的云。
他只是瞥了一眼,没什么过激反应。
习惯掏掏口袋,却掏了个空,他愣神片刻,失落叹了口气,随即凭空出烟盒,叼起一支烟,点燃。
大概是没有真实的烟味,不过瘾,他语气都恹恹的。
“你好啊,老板,今晚我服侍你。”
安格紧紧盯着那支无火自燃的烟,稀奇得很。
梦境千变万化,她也想玩玩。
视线落到屋良上,与他弱小菜鸡的弟弟不一样,男人肩宽腰窄,结大,松松垮垮的领口能看到坚实的肌肉。都说黑色显瘦,他的一棕黑肤色却给了他呼之出的张野。
“不过先说好,睡了我,就不能为难我弟弟了哦。”
“所以,你是来卖的?”安格有点不爽,“每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