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他却成了废人,辜负了他们。
她想了想,稳:“这样,我从元儿星儿用度里扣,她们是女儿家,又不用像在京城似的外出走动,一年半载的也就回过来了。”
大太太很少否决丈夫的决定,对此只:“我会告诉星儿行事注意分寸。”
许呈晋不禁闷,想当初,他也是京中富庶人家,何曾为了吃穿愁过,如今竟然要委屈女儿们来成全他,他如何能算作男人。
“老爷为何一定要让陈桃桃星儿的大丫鬟?”
更不像个当婢的。
“老爷,贵人的事可安排好了?”大太太端着账本看着丈夫,轻声问。
既然贵人来信说了只是普通一叙,那么就要完全如了贵人的心愿。
许呈晋摇摇,“桃桃若成了我的义女,多少双眼睛会落到陈忠
大太太也皱眉:“日前大人剿匪,府上税收不够,是用了公中铺子走的私账----”
许呈晋垂眸看向自己右臂,这条手臂看着完好无事,然而却很难使上劲儿,写字尚成问题,更遑论举刀。
许呈晋:“陈忠天生神力,为人更是忠厚,前些日子剿匪,怕吓到夫人没有详说,是陈忠,独自一人赶了回来救下了我,我对他不仅感激,更有其他安排。”
“老爷糊涂,天下的好儿郎没有一个会受家世所限,咱们一味给她撑腰,怎么能过好日子。”
那正院,烛火昏暗,也是准备入睡了。
他看向妻子,眼里泛着红,“当初我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多少将士为了我出生入死,等着大军获得胜利,我能为他们带去荣誉和奖赏。”
说到这,许呈晋不禁握住夫人的手,迟疑:“贵人自幼养尊优,对吃住颇为挑剔,家里钱财可还...宽裕?”
许呈晋见事情已经落定,笑着问:“夫人今日见过那孩子,觉得如何?”
许呈晋大手一挥,“那怕什么,高嫁不成咱们就低嫁,有我在,谁还能欺负她不成。”
大太太回忆着下午的场景,慢慢:“是个钟灵毓秀的姑娘,看着也不像是有歪心思的。”
许呈晋何尝不明白,夜深情重,他感慨:“大姐儿和哥儿好歹过过富裕日子,星儿却从出生就随我颠沛,我知夫人嫌我纵星儿,可到底是咱们对不住她......”
许呈晋皱眉,叹:“后日家宴上,我叫了星儿一起。”
说到桃桃,大太太也问出疑惑。
许呈晋也收敛了笑容,沉思后:“我明白夫人的苦心,所以从前费力请来了林夫子教导大姐儿,这样,翻年,让星儿也去跟着念书,正好也让桃桃听听。”
大太太明白他的心结,劝:“老爷,孩子们会懂你的苦心的,现在的牺牲都是为了将来。”
大太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女孩子养是应该,可是星儿的脾气和规矩,日后若是许亲,没什么好人家肯要的。”
大太太点,“我明白的,已经清点过府内外的人了。”
“星儿?她还是小姑娘呢,怎能......”大太太手一顿,许呈晋:“正因为她是小姑娘,所以‘家宴’才必须要有她。”
许呈晋点点,挥手让丫鬟们都出去,小声:“此事切不可声张,就让他们以为只是故人来访就是。”
在大太太看来,陈桃桃父亲于老爷有恩,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人选,打不得骂不得,老爷甚至没有让她交契,实在不好掌控。
归答应了就好,一整天的时间,她不信她镇不住一个小丫。
奖励她的方法这么多,为什么独独是当丫鬟这一条路。
他的话没说完,大太太已然明白,她眼眸明亮,却仍困惑:“老爷既重用他,为何不将桃桃收为义女,一样能照顾好,份也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