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城脚步停住。

        秦湘岚聪明能干，会抓机遇，没多久就富裕起来了。

        只一下就分开。

        “你们走之后，爸到赌博欠债，家里欠了很多钱，怎么还都还不完，天天有人上门债。”

        下午的课程是物化生，她依旧听天书。

        戚微微跟着秦湘岚生活，能花几万买一个包包，花几千买一双运动鞋、一件裙子。

        “哥哥。”她喊他，声音轻轻的，语气的，极其依恋，脑袋在他后背蹭了蹭，撩动人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晚学，早上她有多开心期待，现在她就有多挫败。

        一条子直来直去，喜怒摆在脸上，很容易看清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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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南城任她牵，只不过没再跟她讲话。

        回去的路上，戚微微看了戚南城好多眼，忍不住上去牵他的手，五指是进他的指，让他包裹着她的小手。

        “可是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哥哥，我好爱你。”

        戚微微瘪着嘴，缩了一下肩膀，捂住脸发红。

        谢老师很照顾她，把她的位置安排在第二排，同桌是个蘑菇女生，话很少，据说是他们班的第一名。

        明明数学老师说的语言她都听得懂，但一连起来她完全不知是什么意思。

        戚南城抬手看了一眼被紧紧握着的左手，忍不住笑了：“戚微微，你懂不懂什么叫分寸感？”

        六岁以前没有金钱概念，六岁以后跟着秦湘岚搬到M国。

        戚南城低声说了句“要死”，将戚微微整个人拉到他前面来，往她的角狠狠吻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戚南城送她去上学，戚微微在校门口跟他甜甜说了再见，然后跑进了校门。

        吻都吻过了，还要什么分寸感。

        戚微微上前了一步，忽然从戚南城后抱住他。

        或许她说的“爱”跟戚南城理解的有偏差，但不可否认，他的心因为她这句话停了一下。

        然后恶狠狠警告她：“再胡言乱语弄死你！”

        甚至更贵的东西秦湘岚都会买给她。

答。

        在戚微微的认知里，她从来就没有过因为没钱而不成哪些事情。

        许是受到国外开放教育的影响，戚微微敢于表达感情。

        而她最爱的哥哥，却在太平洋的另一边过着她不知的艰苦生活。

        哥哥有点自欺欺人。

        “没事，都过去了。”戚南城拿出一烟点燃。

        英语还好，毕竟在国外待了十年，一到数学课她就傻不愣登的坐在那里。

        “对不起。”戚微微不敢问了，她怕问出她不能接受的东西。

        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想你干什么？从小就磨人，烦死。”戚南城回答得很快，戚微微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是真话假话。

        戚微微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他：“也不是不行。”

        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往校门口走。

        戚微微得更紧。

        戚南城微微俯下，低看她，声音放轻，像在蛊惑人心：“还想像之前一样？”

        怨恨？不甘？都没有。

        戚微微看着面前男人得极安全感的背影，抿了抿问：“哥哥，你这些年想不想我啊？”

        戚南城想去打工赚钱，但哪怕在后厨洗碗都没人敢要。因为他未成年。

        一早上五节课，戚微微从早读语文开始，整个人就跟听天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