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玉华口微怔，抿了抿，“春节快乐。”

        所以再三考虑后，她决定先去见见纪闻笙。

        邵玉华在纪闻笙在她对面坐下后，拿起话筒。

        “那么正义和真相对你来说，又是哪个更重要呢？”

        “……是。”

        “重要。”邵玉华很郑重的点。

        “呵。”纪闻笙笑，“邵警官，你现在不会又怀疑我跟他的死有关吧？”

        又是一句被堵住，邵玉华顿了秒才开口，“你跟他有过接吗？”

        “那不一样！”

        “另外，我和汪长斌虽然在一个监狱，但不在一个监区，基本没什么接的，所以不是动机，关系人排查，还是作案时间，任何我都不备。

        邵玉华心一怔，定定的看着他好会才开口，“你果然是专业的。”

        纪闻笙眉骨轻抬，不答反问：“你是说今天早上自杀那个？”

        “……”邵玉华握着话筒的手一紧，无法回答，拧眉反问：“那么为了正义杀人就是正确的吗？”

        “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纪闻笙见状，也缓缓拿起话筒凑到耳边，“春节快乐，邵警官。”

        “……”

        见她没再报那种审问的姿态，纪闻笙敛住角的笑，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对，我确实有些怀疑你，也许是因为明舒的关系吧。”邵玉华说着，垂下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纪闻笙笑，“理很重要，但感却从来不会因为理的存在而消失，毕竟我们是人，不是机，更不是神。”

子事已经够痛了，都已经确定了自杀，她却还要掺和一脚过去调查，很容易引起那边的不满……

        “知，但不认识，我想现在整个监狱的人都认识他吧。”

        纪闻笙轻摇了下，“真相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邵玉华憋住。

        是的，见见，不是提审，而是探视……其实此刻的她已经有些无力了，光能想到的几个侦查方向到最后纪闻笙都是被排除在外的。

        一个小时后，邵玉华借着想再了解一点关于江教授案子细节的说辞，隔着厚厚的玻璃在会见厅见到了纪闻笙。

        “我……你认识汪长斌吗？”

        “如果为了正义杀人不正确，你告诉我死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谢谢夸奖，我心理疏导一向得不错，所以邵警官还是别为难自己了，人生苦短，难得糊涂。”

        “程序不一样吗？”

        “首先你要明白，汪长斌是自杀，你如果要怀疑我，你得先打破汪长斌的死亡鉴定结果，那么你要质疑的不是我，而是法医。”

        邵玉华原本还想装一下，说只是来问问线索，但在纪闻笙角那么略带嘲讽的弧度下，肩膀一垮，放弃了。

        他给她的感觉和几天前见到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上的气息柔和而平静，包括眼底那抹好似早知她会来找他一样，意料之中的光，也是一模一样……

        但她又无法忽视内心的那种直觉，她很好奇，好奇到底是不是他，即便心里知却找不到证据也无所谓！

        “……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是提审你，而是来探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