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是也在爱情里迷茫反复，一会想狠狠治她，一会又心后悔。

        “那为什么不说话，你知不知…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很伤人。”苏苓早已对他的关注和呵护习以为常，所以当他分神时格外伤人。

        “你砸我礼物就不伤人吗？”周丛将她往上托了托。

        周丛其实很好哄的，拉拉小手、亲一亲，基本上问题不大，但今天苏苓不想用那些，她想真诚歉，也想听到周丛的心里话。

        “周丛，我…想收回之前的话。”

        至于什么话，两人心知肚明，但周丛没有轻易答应。

        “给我一个理由。”

        “是我迁怒你，乱发脾气。”

        周丛被她逗笑，“你打发要饭的呢？”

        “……对不起……”

        周丛沉默一会才松口：“以后不要苛待我送你的礼物。”那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买的时候有多欢喜，被她扔掉的时候就有多生气。

        苏苓愣住，过了一会才从周丛上下来。他姿修长，她像坐了一段梯，心也随之起伏。她知周丛心了，再一次原谅了她。

        “好，我记住了。”不要再苛待他的礼物和心意。

        “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叫你起床。”周丛想听的其实并不是歉，松口也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苏苓能察觉到周丛的意兴阑珊，但不知是为什么。

        “你陪我一起睡，我自己睡不着。”

        周丛掏出另一张房卡，“我怕你爸打断我的。”

        苏履泰订了两间房，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但他也知苏苓没说谎。她这几天睡得少，也睡得浅。他把房卡又插进衣兜里，“你收拾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过去。”

        “嗯。我先去洗漱。”

        苏苓洗完澡出来，房间里只余一盏床灯。周丛躺在床边，昏昏睡。床榻低矮，他一只手臂垂在地上，看起来高大又乖顺，丝毫不见刚才的凌厉。对，周丛的确在某些瞬间让人害怕，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反而因为她疲力尽。

        苏苓关掉灯躺在床上，紧紧地依偎着他，“周丛…”心有万般柔情却说不出口。

        “嗯？”旁边就是床沿儿，周丛下意识搂住她，“怎么没穿衣服？”声音里带着困倦的沙哑。

        “脏了，扔了。”她里面的衣服穿了好几天，洗完澡只能裹上浴袍。

        周丛坐起来脱掉背心和内递给她，见她不接问：“怎么了？”

        “你心里有话，但不想跟我说。”苏苓直觉两人之间有更深的东西没有展开。

        “没有不想说，只是现在不合适。”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当她拥有过全心全意的周丛，就无法忍受他心有旁物，哪怕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