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向单，在最后两步之远的地方，忽然口吐鲜血，向一侧轰然倒去。

        “来时见到的那个山可还记得？扶我下山，我们去那里呆两日。”

        他......他......

        “为何？”单站在阵外，应声问。

        随着阵法的不断形成，杨蕴灵的脚边已然形成一小漩涡。单不可置信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终于开始意识到，家绝不只是一门求仙的宗法。

        杨蕴灵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站起，但大半的子还是压在单的肩上。

        命数早已定下，今日一切不过是幻境罢了，再无可挽回。

        单也不知自己心里究竟在纠结些什么。

        “因为他们作恶多端，上反倒形成了一戾气，这戾气与郁气相抗衡，使他们得以逃脱。”

        杨蕴灵挣扎着又往侧吐了一口鲜血，虚弱地笑了笑，宽：“不打紧，死不了。”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单看着他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有了强烈的恐慌感。

        杨蕴灵闭着眼，鼻间的呼虽然虚弱，却是在逐渐恢复。

        单攥着他衣角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有些颤抖：“什么反噬？”

        “师父！”单惊得大步向前，抢先垫在他下，才勉强扶稳他的子。

        他轻轻“嗯”了一声，半晌才聚起了些力气答：“陷入因果，就会有反噬。”

        “你....”单稍微松了口气，却仍旧有些心乱如麻，她深一口气，强自镇定“设阵法有反噬作用？”

是年老之人反倒症状越轻？”

        单还没从方才接二连三的消息中反应过来，一时间有太多讯息冲击着她，令她有些恍惚。

        阵法的奥秘、宝葫芦的用、因果的反噬，还有最重要的，杨蕴灵被折损的寿命......

        他眉眼沉静，一丝不苟地设着阵法，狂烈的山风好似只在他边盘旋，将他的衣摆得簌簌作响。

        最后一件法，单看着他从布袋里取出熟悉的葫芦，将其倒放在正中央的小土坑里。

        似乎是察觉她的异样，杨蕴灵终于睁开了眼，眼底带着安抚的笑意：“折损一些寿命罢了，不要紧的......”

        单怔忪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到，若是在真实的过去里，他确实也解救了这个村里的女人，用的也是这个法子，会不会......会不会他就是因此才......才早逝的......

        他指着宝葫芦说：“此乃家宝清决瓶，于正午时分立于天地间，正立可纳郁气，倒立可将地下的阴暗之气尽数放出，助涨郁气。”

        “你不是想知郁气如何破解吗？”杨蕴灵似乎是知晓了她的好奇。

        原来这宝葫芦一直就被他藏在包袱里，她竟然现在才得知。单瞪大了眼盯着那只葫芦，斟酌着如何趁机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