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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公寓的路上,李念咔咔咬着冰棍,心情好了许多。

        李念没有反抗,静静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投影布上,电影还在播放。爱人在相拥,在亲吻,女生对她的亲爱的说了什么,李念记不清了,只是眼眶红地看着程树,心的某好像柔了。

        她抬仰望他,瞥见电影中的爱人仍在亲吻,男人的手抚摸女人的背脊。

        “不穿。不想穿鞋。”李念固执地向卧室走去,坐在床边。

        “什么?”李念转看他。

        电影里演绎着男女情爱,李念看的入迷,慢吞吞嚼着汤圆。

        李念选好电影投影在墙上,窝进被子里看。

        “没什么。吃完了?”

有牵她的手,只是走的很近。

        “拿吧。”

        “……”真把自己当爷了。

        知她又在撒谎,只是这次他不想揭穿。

        “跟我爱吧,哥哥”她朝他伸手。

        程树收拾好厨房,走过来正好看到赤着脚的李念。

        除夕夜饭店都关了门,只有便利店还开着,程树拿了包汤圆说回公寓煮,他还记得她爱吃甜食。

        浴室里热气升腾,李念脱光衣服蹲在花洒下,的水冲洗。她在想为什么和母亲的关系这么差,是因为她让父母亲离婚吗,可他们就早已不相爱……她也不想这样的,想到其他家庭除夕夜晚其乐围在桌前看春晚的温馨场面,她有些难过,对于她来说,父母没离婚前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和和气气吃顿饭都是奢望,经常吃到一半两人就会吵架,甚至摔碗筷掀桌子……之后父亲便很少回家吃饭。

        “怎么了。”程树抬,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她在哭吗。

        程树不再跟她说话,只默默地进卧室拿了拖鞋,蹲在李念面前,撩开浴袍下摆给她穿上。

        男人在厨房里忙活,李念趴在床上选电影看,抽油烟机轰轰的响。

        “哥哥,有冰棍。”李念指着冰柜,看向他。

        “没什么,”发现程树在看她的眼睛“别看了,洗澡水太。”

        程树站起,插着腰无奈的看着这小孩儿。

        “4个!”

        李念甩甩小踢掉鞋子,往床上缩了缩,屈膝环抱着。

        “你好像兔子”

        她伸手抚他干净的短发。

        她站起,快速冲掉上的泡沫,没有带睡衣,从柜子里翻出浴袍套上,不想穿鞋,赤着脚开门出去。

        程树煮好汤圆端出来,递给李念,也坐在床边。

        她觉得委屈,心像被厚厚的墙堵住,鼻腔有些酸楚,眼睛微微泛了红。但是不想哭,不想让程树看到她的狼狈。

        “把鞋穿上。”

        “嗯,你洗碗吧,我去洗澡了。”

        “吃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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