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抗议,颇有点寄希望于对方良心发现自愿停手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可能矜持。老师回来了又如何,她要是当场离婚,未免就太疯魔了。
未来的深渊之主,是不会这么意气用事的。
好在纵自心也不是那种听不进话的聋子,对爱徒有求必应。对方说不要,她就不弄了。
分开刹那,尖粘连起银线。藕断丝连。
少年盯着细线,没有急着收回,半张着嘴平复呼。
而后,挤出了比谁都委屈的表情。
“就亲一下,也不行?”
好像,行的吧……血鬼浑麻麻的。
打个啵,对恶魔来说算空气。
“不能伸。”神之夜权衡后了让步。
再那么黏黏地亲下去,她会很难受。
都主动进攻了,纵自心不是干巴巴地为了亲着玩的。她就是要某人难过。
吻变得绵密,从嘴一点点转移到脸颊,再是感的耳朵和脖颈。颈与肌肤相亲时,酥感比之前强了一倍不止。神之夜下腹聚起一团火,得她有些疼,轻颤。
魔鬼眼疾手快,捂住血鬼下半张脸,止住呻与新一轮阻挠。
亲遍全,也是亲。
吻隔着衣服,避开感带,渐渐往下。
吊灯上的小仙子一晃一晃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凡人这种事。
原来,凡人真的会‘睡服’彼此。
凡人妈妈没有出像样的反抗,仿佛堕落成了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揪着床单无声忍耐。周围没有神类魔法的痕迹,看她那样,本就是乐在其中。
这一招居然这么好使?连只差两级就登的魔法使都抵抗不了。
神之夜脑子嗡嗡作响。在她的印象里,脚踏两只船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虽然她这一生踏上过无数船只……毕竟人非圣贤,谁都有可能会走进寒冬。风雪交加时,她也会心生渴望,为了获得那一点点温,想方设法为自己点一盏灯。
火光,应该是纯洁无瑕的。
所以她建好防风罩,期待焰火只为自己燃烧。这就是契约存在的意义。也是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
她想起成婚那夜,龙看自己的眼神。小男孩金色的眼瞳满溢欣喜与恋慕,没有神与太阳,唯独只有她。好像除了她以外,就无法装下其它东西了。
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看过她。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她问这个男孩:就这么抛下世界树,以后会不会后悔。
男孩缓缓合上双眼:
“姐姐,一闭上眼,我眼前就只有虚无。仿佛这个世界由终结与绝望构成,而我一无所有。遇到姐姐以后,我才终于看到了希望与余生。是您的怜爱为我带来了奇迹,您就是我此生的归宿。”
这种笃定的口气,让她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她跪在无忌老师前,发誓说要为老师献上一切的时候,也这么虔诚。
杀掉老师,是她毕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