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手里掐着烟,迷蒙的白雾从张合的薄中吐出。
“还有别的吗?”
“老大!”“琉尔哥哥!”
琉尔扬笑,右手握着的鞭鞘缓缓打着掌心,令人不寒而栗,不过甩了下鞭子,鞭落在砖地上就已经瞅不见影子,只听得啪啪的震响。
听到后面那分,琉尔才有了认真的意味,他乜斜着黑眸,里面分明冷到森寒的温度。
“不老实啊!以为人不会落地,就真把老子当慈善家了啊?”
倒地的男人低低呻,他原本受了唐纳修的命令,潜伏在隶属于瑙西卡的地下赌场里伺机闹事,谁知他还没来得及什么就被一群神秘人揪了出来,还从他们口中得知唐纳修并非失踪而是惨死的消息,凉了半截的心是彻底冷透了。
这清闲自在的模样却与临近的越发明显的惨叫声形成鲜明对比,在手下的指引下,他弯腰穿过地牢的狭窄通,黑影交错,等待火把的光亮骤起时,琉尔手里的烟换成了鞭。
琉尔歪着子仰着,面无表情,甚至还轻松自如地吐了口烟雾出来,“招了多少。”
“我猜,您这一胎会是位可爱的小姐。”
他见这些煞徒相当敬重来人,认定了琉尔是他们的目,忙地调动半边子向男人的靴子方向挪动,“先生您行行好,救救我…我知错了。”
见他大驾光临,几个看守都正姿,“老大!”
琉尔摆手,黑瞳里情绪不明。
背对着他的壮汉半蹲着,用折起的鞭绳挑起囚犯的脸,幸灾乐祸:“少在这不服不忿的。也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托我们嫂夫人的福,你现在被卸掉的可不只是一条胳膊了。”
不可能。
“没问题,琉尔哥哥!”
琉尔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牢房四周的铁链,忽然,他闷哼一声,如一被困笼中的野兽般,来不及扶墙,高大的躯就轰然倒地。
查到他上也就算了,竟然敢把手伸向瑙西卡,凭这,还想让他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奥丁一鞭子就挥了过去,刷地甩破了地下男人的黑衣,甚而打得他后背开肉绽,血珠飞溅,鞭上的盐水加剧了骇人的疼痛。
,便留他下来聊天。
瑙西卡笑:“哦?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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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了…”
奥丁拿来记录,“他潜入赌场的时间、由、指使人、以及搜集的关于无禁和嫂夫人之间的……”
避风的庭院边缘,瑙西卡小口啜饮着琉尔亲手炖制的汤,沃夫冈则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夫人,其实我很会看相。”
“唐纳修安插进来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大刑伺候,但别弄死了,把他的命吊着。”
肉汤的香气不仅弥漫在伯爵府,还残留在琉尔的周,他没摘下围裙,甩着长系带,阔步走下阴血腥的地牢。
在晕厥前一刹,他意识到,是巫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