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家了?”侍女将一盏姜茶奉上,“回来的路上起风了,刚开春最容易着风寒,往往都是人大意了,喝点姜茶子吧。”
“我同跟着我们的侍卫说,我要行厕,他便不再跟着了,便借此机会回了乔府。好巧不巧,拐了个弯,在乔府门前便遇上了大小姐。”桃浪笑了下,“夫人,其实我也不想叫您夫人,叫不惯,还是想叫小姐。桃浪知小姐想着大小姐,便冒此险,让大小姐与您搭个话。”
东西?乔解霜垂眸盯着火盆中化为灰烬的纸团。时间紧迫,字条里也没说清是什么东西,惹得她心中忐忑。
戌时,天色将暗,守卫换班,乔解霜简单用过晚膳,便溜到府邸北边,一路绕过来,找到了那一面似乔木樨口中的矮墙,还未走近,便听到那边有人唤她的名字。
小妹,这一月可好?太尉府口风真紧,关于你的消息一点打听不出,竟只有些市井之人造的闲言碎语!这次遇上桃浪,机会实属不易,我有一法,我近些天常在澹台府附近散步,发觉北边靠近园林,守卫松懈,那儿有座矮墙,七日后,傍晚戌时,我有一东西交付与你。
屈的人,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束缚住羽翼的笼中雀。
回到府上,晚膳应付了几口便撤下去了,乔解霜倚在朱木栏杆上,手里擒着白日里买回来的书,看着天色愈晚。
“大小姐?”乔解霜转,全注意力都被这三个字抓去,随即眉尾一挑,猜到了她是什么时候见了乔木樨,“我还好奇你为何那时突然走开了。”
乔解霜用手背碰了下,“还有些,再凉凉吧。”
“啊――!”草丛里齐齐发出两叫喊声。
“阿姐,我在。”
“当真是冒险,若要让人发觉了,你可知后果?”乔解霜叩了下桃浪的脑壳,拆开折得仓促的纸条,里面铺着乔木樨无比飞快的字迹:
乔解霜抬看了眼天,得快些找了,眼看着就要黑下去了,偏偏她还没提灯。慌乱中,她脚踩到一团肉肉的东西,一个不稳,迎面摔了下去。
男人倒是比她先镇定下来,温声问了她一句:“姑娘,还好吗?有没有哪里摔疼?”
也罢,不过一周,等着便是了。
“是草地。”乔解霜瞄了眼,岂止是草地,都生成郁郁葱葱的草丛了,再长长恐怕都要够着她腰了。
乔解霜一脸惊魂未定地盯着下压着的男人,耳边是震耳聋的心声,全紧绷着。
“那边是草地吧?是的话我给你丢过去。”
只听有什么小物件叮叮当当地飞了起来,越过围墙,一声闷响,落在草地里。
一周,说长不长,按乔解霜成日看书的过法,眨眼便过去了。
乔解霜看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将纸条团成一团,转扔进房里的火盆中。
侍女没作声,将姜茶放置到亭廊长椅上,沉默了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好的纸条,悄悄放进乔解霜手心里,“夫人,这是大小姐托我给你传的话。”
“解霜,解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