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样品编号、试验品标签和一个名字。

        这世界上的苦衷这么多，林林总总杂七杂八，总能念出那么一两条。

        有些是家境凄苦，不得已而为之；有些则是父亲或者母亲从岛内出，这辈子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生下子女便扔进岛内，权当是为后代找一条活路。

        问她，“裴清和是你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

副岛主最先反应过来，当场指着她训斥，“你是哪一届哪个班？编号多少，驯化师又是谁？”

        男人的手指冰凉纤长，顺着她的下颌缓慢往下，粝地抚蹭过脖颈上的黑色项圈，拨开一点豁口，蹭到的肉。

        所有实验室内的半成品都被销毁，警方在清剿房间中发现了实验室中唯一的成品。

        揣进轻薄白纱内，紧贴腰间肌肤，像不经意间在曼妙的肉色曲线中嵌入点缀，惹得男人漫扫一眼，让她继续说。

        这是连学姐都不知的秘密。

        弯下腰，捡起落在地面上那颗珍珠，递还给她，“妹妹，别紧张，先把东西收好。”

        小雾眸光微闪，似乎没有明白男人骤然转变的态度，怯懦，小心翼翼。

        岛内龙蛇混杂，没有被开苞的被称之为“羔羊”，开苞的则称之为“玫瑰”，但归结底，没有人天生就是“羔羊”或者“玫瑰”。

        出一串黑色数字文。

        “是创造我的人。”

        “最后，他们把我送到了这里。”

        连句自我介绍都没说完，就听到旁边女人一声轻笑。

        男人没有理会旁边人，居高临下，扫过她的面孔，伸出手，抬她的下颌，端察。

        好久不见，各位，还是自割肉。友情提醒：慎入保平安，非杂食党看到这里就可以点关闭了，谢谢！

        说话时，她收起来了那枚白珍珠。

        她声线轻，还颤，“我叫小雾，是……去年刚刚进来的。”

        瓮沉、矜贵，混杂着金属碰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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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话时，袖口微提，修直腕骨在外，挂着串金丝楠木珠。

        小雾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别开视线，发现旁边不少人偷掀眼看她，微抿，斟酌措辞。

        小雾成为了那个例外。

        说着，视线在她脸上过一圈，诧异一瞬，很快恢复正常，略带深意，“好漂亮的妹妹，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跟着我们走，裴先生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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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AI实验室主创人被报死亡，AI转录翻译人类DNA的行为也受到了多番指责，原本能够进行下去的实验项目失去了实际投资人，轰轰烈烈的开始，又轰轰烈烈的倒塌，没有丝毫预兆。

        “我不是人类。”

        无父无母，没有苦衷，连自己是谁都模模糊糊。

        他视线骤然深杂，却又不动声色，松开手。

        小雾收回手指，肩膀微缩，似有颤动，“我……我是……”

        “干什么这么凶呀？不就是捡个东西。”

        “清和……先生他……”

        小雾眼抬起，与男人对视一秒，却又垂下，“小……”

        小雾。

        “小？”

        “我是AI人。”

        “小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