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场在医学的大楼,这里阴森森的,有
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
我看到周森在一间教室门口等我,我满血污,他却衣衫整洁,只有脸颊沾了一点点血迹。
我扑过去抱住他:“周森!”
他吻了吻我的:“我来了。”
我替他去脸颊上的血痕:“你也被抓进这个游戏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微笑:“我不想让你担心。”
教室里还有几个人,大家互相介绍之后,发现在我们生死搏杀时,也有其他的游戏正在进行。
周森是他们组唯一的幸存者。
只有我们这边的幸存者有两个人,剩下的,都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我们已经是游戏仅存的几个活人了。
我有些绝望,周森却安我:“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握住红的手腕,掌心冰冷。我打了个冷颤,却还是回握:“嗯。我相信你。”
室内广播说:【任务四:找出潜藏在玩家中的“死者”。时间限制为三天,若游戏时限届满时,“死者”未被指认,本场游戏将以“死者”获胜结束。若游戏时限届满时“死者”被指认成功,本场游戏将以玩家获胜结束。剩余玩家数:6人。】
【完成本次任务的玩家,可以获得脱离游戏的权利,以及丰厚礼品。】
意思是,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并不是玩家吗?
死者,是否意味着死去的人。
与一开始相比,我的恐惧渐渐淡化,只剩下一片麻木。
周森说:“不要多想,我们会活下来的。”
我想他那么聪明,找出“死者”应该不难。
但是不知为何,我有一点担忧。
大家在一片警惕的打量中,互相介绍起自己来。
基本上都是本校的学生。
除了我和周森是情侣外,其他人互不相识。
没有找到可疑之,因为同为本校学生,大家对课业、食堂、宿舍都非常熟悉。就算在语言上进行试探,也没有什么结果。
周森提议说:“不如先休息一下。”
被封闭的范围是整个教学楼,大家就各自找了教室休息。
周森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我想了下第二场游戏的“果酱”,有点恶心,没要:“你吃吧,我不饿。”
他掰了一小块到我嘴里:“你多少要吃一点,不然
力跟不上。”
我实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味如嚼蜡。
我靠着周森,他的上有
好闻的气息,像是薰衣草一类洗发水的味
。我闭着眼睛休息,大脑昏沉,反复播放着血肉横飞的景象。
发生太多事了。只是短短几个小时,我就从一个只知关心今天吃什么,
多为期末成绩发愁的大学生,变成了杀人凶手。
就算我能离开这个游戏,还能回归社会,一个普通人吗?
周森看起来并不理解我的恐惧,他低着,思索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周森轻轻叫我的名字。
“发生什么了?”我问。
他回答:“我有一点绪了,需要和大家讨论下。”
周森把大家都聚起来,他说:“死者不是真正的玩家,就算能够伪装,也一定存在破绽。它不可能完全伪造一个人的社交经历。我提议,大家把手机拿出来,看一下微信和浏览记录。”
我和周森都率先把手机掏出来。
这个手机还是周森给我买的――置的就是和周森的对话框,大家对冗长的情侣聊天没有兴趣,只看了一眼,就还给我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隐私,其他人也拿出手机,纷纷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有一个男生没带手机:“开玩笑吗?我被抓进来的时候就是没拿手机啊。”
其实,他的说法也有理。
只是人在死亡的阴影下,往往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
其余人一致认为这个人就是“死者”,在大家举手表决的刹那,广播声响起:【指认有效。】
天花板垂下一绳子,将他吊起来。
男生四肢剧烈地晃动,随着绳索的收紧,他的挣扎缓缓消失,最终归为一片平静。
广播说:【认证结果:玩家2号不是“死者”。】
一个人的生命消失了。周森出愧疚的表情:“对不起,看来是我判断错误。”
我这下是真的害怕了。
我完全不明白周森,看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还在讨论找出死者的方法,我退到房间的另一端。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我吓了一,回
看去,是和我一场游戏的玩家:“你干嘛?”
他问:“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吗?”
我莫名奇妙,怎么你要挖墙脚吗?我说:“你什么意思?”
男生说:“友情提示,不要太相信你男朋友了。”
我说:“你想挑拨离间的话,可以委婉一点。”
男生看上去很生气:“不识好人心!我是在帮你。”
我一摆手:“我和周森都认识多久了,和你才认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