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停下。
时舟小跑到孙玉怀面前,对他行了个礼,“孙大夫,我听里正说,我这次去通州参加斗医大会,是您和周围其他地方的大夫一起举荐的?”
孙玉怀有些心虚的摆摆手,“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那怎么行?里正跟我讲的时候,我当时就想来谢谢孙大夫呢。”时舟热情洋溢地说:“我原本一直以为孙大夫不好相与,没想到您如此平易近人,还愿意提携小辈,着实让我敬佩!”
“幸好此次参加斗医大会,没有辜负孙大夫和里正,以及诸位父老乡亲的殷切希望,小有所成,这里,再次向孙大夫郑重道谢。”
孙玉怀:“……”
他没说话,就是突然觉得喉咙口发甜,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胸腔压抑着一股浊气,怎么额额也散不掉。
孙玉怀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嘴里的腥甜,才说:“时大夫不必道谢,大游山也需要为外人所知,时大夫此次获得佳绩,是预料之中!”
说完,孙玉怀敷衍的抱了下拳,“时大夫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误时大夫游街了。我里头还有病人,先行一步。”
时舟:“……”
好不容易摆脱戴大红花游街的机会,结果孙大夫不跟她聊天,好歹是同行,交流下心得,拉近下关系,把敌对局面趁此机会转变为友好,双方合作互利,说不定自己还能把泡脚药包的配方分享给他。
但孙玉怀这态度,让她怎么乐意分享呢?
时舟很忧伤地回了花车,孙玉怀则被气的捂住了心口。
他这会儿也分不清那时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看她一脸赤诚的道谢,孙玉怀觉得饿她是无心的,但是她说出的话句句扎心,又让他觉得是有意的。
孙玉怀很闹心,原因无他,他本来是要把时舟弄出去丢丑,败兴而归的。
大游山的老百姓都没见过世面,大游山就是他们所有的田地,对他们而言,一个人外出比赛,大张旗鼓的走,悄声无息的回,这就她说明医术不精,比赛输了嘛。
比赛输了,那就是医术不精,看病不行!
但不比赛就不一样了,不比赛老百姓也不知道,就算知道,那也谈不上输赢了。
孙玉怀要是知道时舟去参加大会,不但走到了最后一轮,还赢了大会的头名,这让孙玉怀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
这下时舟在大游山不但不会销声匿迹,反而是名声大噪啊!
这完全起了一个反效果嘛!
孙玉怀喝了两口茶,才把心里那口气顺下去,这以后仁心堂的生意,怕是更不好做了!
“爹,半山医馆这么一闹,以后咱们仁心堂还有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