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啥啊，大家都看热闹呢，还说什么两女争一夫，还说小芬他男人，头上戴顶绿帽子，小芬那时候都怀孕了，要不然没准也活不下去呢……”

家那个废物兄弟和废物侄子。”

        顾明棠皱皱眉头，“没人管她吗？”

        反正就很是一言难尽。

        一想到这个，吓得顾大伯撒腿就往屋子里跑。

        如今毛衣的订单依然压了一堆，厂子有汽车了，稍微远点的加工点也可以去取货。

        难怪呢，妈说存折给她保管，还将户口本都拿了去。

        喔，还有她盘坐在炕上，六奶奶给她绞脸的一幕。

        赵社长一拍大腿，“好啊，这可巧了，年前的时候，红星公社的孙社长来找我，说他们公社闲散人员不少，不利用起来多可惜，让我帮着和你们毛衣厂牵线搭桥，我当时说年后给他信，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顾明棠笑了笑，也没当真。

        老宅那边有啥事爸妈他们要是不露面，那就是丧了良心，亲娘和大哥都不认的人，是连畜生都不如的。

        顾老太太终于抬头，怒目而视，“你说谁废物呢？”

        指不定多少人指着他们骂呢。

        顾全告诉她，以后不和那边来往。

        顾全走了，留下顾大伯在寒风里，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挺好，林淑兰继续道，“闹过两次，假的都变成了真的，小芬他男人整天的疑神疑鬼，喝醉了就打小芬，这是往死里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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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和向阳公社挨着的红星公社，她说，“赵社长，你可以和红星公社的社长沟通一下，就说正月十五之后，针织厂可以派老师去教针织，学成之后，针织厂给他们派发任务，每月一结，绝不拖欠。”

        以前不来往也就罢了，现在不来往你试试？

        林淑兰叹了一口气，跟顾明棠说起了钱小芬，“其实你翠姑大娘给小芬找的人家不错，小芬那么能干性子还好，嫁过去了认命了，日子也能好好过，可是那个该死的管玉巧，缺了大德了，跟来胜打仗，却跑去骂钱小芬，你知道她那张嘴，就没有一句人话，脏的臭的都往小芬身上泼。”

        有点能耐就不认亲了？

        “你弟弟和你侄子啊，不是废物吗，靠着姐姐活到现在，就跟吸血的蚂蟥一样，就这样的废物还传宗接代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在农村是不行的。

        顾全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这些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顾明棠仅有的印象就是小芬姐结婚那日，给她的一块橘瓣糖。

        顾明棠去了公社，跟赵社长商量与红星公社搞合作的事儿。

        那边顾大伯追上来，顾全却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听人说，玉成他爹四处托人找关系当兵，说是只要办成了，钱不是问题，就他们家那德行，最后肯定还来找大哥你借钱，反正你的钱就是老管家的钱，哈哈，反正老管家不敢来找我借钱就是了。”

        钱小芬嫁去了隔壁的红星公社，自从嫁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顾家老宅发生的事顾明棠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