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神神秘秘的迎赵贵诚进宫干嘛?让杨氏兄弟进宫干嘛?
“太子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赵竑轻声叮嘱,李唐走了出去。
真德秀惊讶地问道。
“陛下已经宾天,史弥远却不告诉太子殿下,真是其心可诛啊!”
吴兢颤声说道,和徐暄对望,都是心惊肉跳。
魏了翁进来,本来想告诉田义所说,人多耳杂,只有闭口不言。
若是仔细想来,赵竑的命运,恐怕已经不由他自己做主了。
魏了翁看着赵竑,若有所思,依然是闭口不言田义告诉的事情。
“史弥远不让太子见陛下最后一面,又召沂王嗣子赵贵诚入宫,这难道是要矫诏废了太子,另立新君吗?”
真德秀恨恨发作了出来。
“殿下,你是何时知道陛下驾崩的?”
陈端常好奇地问道,暗自狐疑。
吴兢嘴唇哆嗦,不自觉说了出来。
细思极恐,开禧年间矫诏杀害韩侂胄的旧事,只怕又要上演了。
“杨皇后的两个侄子杨谷杨石进宫,难道是为了劝说……”
“陈相公,昨夜子时,圣上就已经驾崩,不过,孤却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想起了和陛下一起练太极拳的情景,让人是无端的伤感……”
“各位相公,你们觉得,我这个大宋太子,还能顺顺利利登基吗?”
人都是感情动物。赵扩过世,说他不难受,纯粹是骗人。
杨桂枝不点头,史弥远就是胆大包天,也废黜不了赵竑,除非史弥远杀了杨桂枝。
房中一片沉闷,众人都是惊愕,片刻,真德秀才颤声开口。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矫诏吗?”
“史弥远再搞鬼也没有用。现在皇帝宾天,太子殿下主持大统,他还能怎样?”
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结合自己的历史先知先觉,即兴而为。
“各位相公有所不知,昨夜先帝驾崩,宫中消息封锁,史弥远父子、礼部侍郎程泌、沂王嗣子赵贵诚、以及杨皇后的两个侄子杨谷杨石等一干人连夜进宫,忙乎了半夜。”
这个时候,还搞这些神神秘秘的瞎名堂,完全可以等登基之后。
“太子,别磨蹭了,赶紧跟我们去福宁殿吧。一会有你忙的!”
“李唐,你去外面盯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禁军把皇宫大内围的水泄不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赵竑又是如何知道的。史弥远这样做,他到底要干什么?
皇宫氛围诡秘,其他人也是一样,满怀心事看着赵竑。
吴兢皱着眉头,劝起了赵竑来。
不用说,这个奸相,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了。
“若是史贼敢妄自废黜太子,老夫和他拼了!”
“太子殿下,你这神神秘秘的,所为何事?”
徐暄冷冷哼了一声。
一旦太子登基,史弥远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提到刚刚病死的大宋官家赵扩,赵竑一时变的无精打采,嘴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
故技重施,乐此不疲。这些人玩弄国事于股掌之上,好大的胆子!
真德秀面红耳
大宋祖制,旧皇升天之日,就是新皇登基之时。太子这慢性子,登基都不急,真是心大。
他倒是要看看,赵竑到底要怎样应对眼前的变局。
至于礼部侍郎程泌,虽然他不是知制诰,但他熟悉宫中规制,起草诏书,是为恰当人选。
赵竑看着众人,正色说了出来
徐暄颤声问了出来。
皇帝从来没有废黜太子的意图,也没有废黜太子的旨意。不用问,史弥远是要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