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舒服,看到不顺眼的事,脾气上来,人家不温不火,你无处发火只能憋着,衍生阴暗心理,想方设法找别人把柄,抓住把柄小题大做,自伤八百伤敌一千,共同承担不良后果。
齐厚深受启发,意味深长的说道。
“说到底我能被气成这样,确实是气性大,要改,这点上要学习朱龙,人家不温不火,你气的跟啥似的,还要憋着,不得不说他是高人,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要是在你面前抠脚丫子,弄得你被子上都是,手碰你杯子口,你们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儿,这样一想,要是这种事再发生在我身上,感觉真的是无解,不服他真不行啊。”
“按铃的时候我是兴奋的,终于逮到他把柄了,能够让他好看了,尤其是第一次按铃后,管教处理后,朱龙在我耳边小声说'煞笔',我更是兴奋,毫不犹豫的去按铃,因为我知道他小黑屋待定了,即便我也连带着待了一天小黑屋,我也认了,但是我解气啊,真的很舒服。”
“陈管教不愧是文化人,军校毕业的,说出的话,让人倍受佩服,在这里就这么大空间,看一个不顺眼,就这样了,我们要是看两个不顺眼,不得翻天了,即便看不顺眼,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还在这里,你有没权利把他调监,换了铺位还能看到他的存在,天天不顺眼岂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只能选择接受'不顺眼的存在',努力接受他,众仙努力修行吧。”
我说不出这算个什么事,反正不是个甚么大事,可它具备出大事的条件,我缕了一下事件过程。
“还有一点时间,让人上来讲故事不够了,要么有谁会背权利义务的就主动上来,没有人上来,我就挨个进行提背,要么我就讲讲违规条款,注意事项,但是我不想讲,还是提背省事点。”最后的尾声,齐厚继续主持着日小结。
“现在,我想说的是,他给我上了一课,很生动的一课,很多事情打是很low的,迟早要出事,三言两语让别人犯错误,真的很厉害,我们要利用这里优厚的条件,好好的磨磨性子,出去肯定给人一种'不一样'的好变化。谢谢大家!”
王磊回到了17号铺位上,突然站起来补充道:“陈管教有句话说的很好,他说'对看不惯的人,也要适应保持一种和谐关系,装也要装出来,想不通会吃亏的',我是个大老粗都觉得,这就是哲学啊,哲学也不过如此。”
我们也是纷纷认可齐厚的总结,但是最后一句“众仙努力修行吧”,哭笑不得,说不出的喜感。
想暴打他,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在脾性这块我确实不如他,不过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学历史专业的大学生,能够如此不讲卫生,也是服了他。而我恰恰讨厌这类人,还扣脚丫子。”
我觉得不尽然,或许是环境使然吧,妥妥的小环境小社会,倒映着外面的丰富生活啊。
听到王磊说“利用这里优厚的条件”,我们不少人噗呲一笑,但是他们俩这个事儿,真的是可以推敲推敲。
“我忍住了打他,总不能在外面打人进来,到了里面还打架,但是我忍不了这个人,他晚上睡觉常常被子过铺,晚上值班的时候,我就对我搭档说'他的被子由我来动',我动他目的,就是把他弄醒让他恼火,但是弄醒会弄醒,用的力气并不大,他接连五天被弄醒,发现都是我,他仍然不生气,我都快没耐心动他了,要是有人这么动我,我早暴跳如雷了,这点上他值得我学习,但是他不生气,我不解气啊,所以他过铺,我还会动他。”
再看看这里的生活条件,没有任何钱财的利益,竟然也能蹦出来这么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五十一岁的王磊和三十岁的朱龙身上,是应了那句话“男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吗?”
“果然,第六天他动气了,说是动气也只不过是瞪着眼对我说'以后再碰他试试看',我说'你过铺我必动',他也仅仅是语气不善并没有很大声那种,说'戴个帽子,就把自己当回事了,煞笔',他就闭上眼睛了,这都没让他大怒,我感觉好恼火,'煞笔'这个词更是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得亏转念一想,不然我就又打人了,'煞笔'是骂人的话,他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被声控录下来,而且骂人的惩罚也够得上待小黑屋,所以就去按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