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过…”
安九龄点点头,行礼后出了山门。
张修缘走到祈愿池边,看着池底的那枚昨日才投下的铜钱,说道:“没事就回去吧,把我的话传达给你师父即可。”
张修缘点点头,叹了口气的说道:“昨日他来寻我,我将他母亲的钱与话都转交给了他。”
安九龄面色有些怪异,讷讷地问道:“这么说来,王炳贵是拿着李大娘给他的钱去赌了?”
待进了太虚观的山门,见师叔正坐在大榕树下对着初升的朝阳修行,他紧忙又捂住了嘴。
“噢噢…”
张修缘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若是他母亲已经知道他服毒而亡的消息,你师父也就没必要让你来寻我了。”
“输的一塌糊涂啊…”
张修缘在祈愿池边默然许久,轻叹道:“怎么说也算是我太虚观的香客,死的稀里糊涂,像什么话?”
安九龄茫然的眨着眼睛,讷讷地呢喃道:“前几日,李大娘还在师叔那留了些钱给他,让他不用担心,好好生活。怎么这就死了。”
“要不……要不撒个谎?”
张修缘问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母亲应该还不知道他已经服毒而亡的消息吧?”
童永周暗叹一声,不知该如何解答弟子的疑惑,随口道:“九龄啊,你再去太虚观,找你师叔问问王炳贵此前寻过他没有。”
张修缘闻言倒是没露出什么惊态,只了然的点点头,问道:“他是怎么死的?说的详细些。”
安九龄点点头,问道:“师叔您是怎么猜到的?”
张修缘修行完一周天后睁开了眼睛,见其神色讪讪像是做了错事,倒也没多在意,问道:“什么事?”
“这……”
跑上了寒山小径…
“王炳贵死了?”
安九龄小声解释道:“据说昨晚他又在赌坊里厮混了一宿,输了钱,早上出门后便服了砒霜,方才他被人抬到了医馆,已经咽了气。”
,不是神仙,也救不活死人,一条街上的街坊服毒死了,他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他甚至都想象不到,那曾哭瞎眼的老嫂子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又是怎样的辛酸与苦楚。
还未跑进太虚观的山门,他便气喘吁吁的唤道:“师叔,师叔!!”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安九龄虽不知自家师父何意,却也没多问,领了任务一路小跑出了城。
张修缘摇摇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真相带来痛苦,谎言只会雪上加霜。”
“没必要…”
“服毒而亡…”
说罢,他袖口一摆,鼓荡的真气将池底那枚铜钱震的脱水飞出,在半空滴溜溜的旋转,随后落在了他手心。
安九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是不知道…”
“他……他怎么就死了。”
安九龄并不蠢,似是也隐约明白了什么,问道:“师叔,那师父该怎么和李大娘说?”
安九龄挠了挠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让我来找师叔问问,那王炳贵此前寻过您没有?”
“师父也这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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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缘轻叹一声,昨日吸收了那缕红尘烟火气后,得知王炳贵还念念不忘的想去赌最后一把,他便已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他捏着昨日王炳贵投入祈愿池的那枚铜钱,随即负手出了太虚观山门…
“是啊。”
“我倒要看看,什么赌坊的吃相这么难看!”
“总归要面对的,实话实说呗。”
“弟子告辞…”
安九龄讷讷地应道:“王炳贵死了。”
“输得一塌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