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丰则一脸呆滞,傻傻地看着黄凌峰,见吕绍一跳老高,回神冷笑一声。
吕绍瞥了眼黄凌峰,嗤笑一声,点点头。
可玄武门之变本身就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较量。常丰说太子疯了?那李世民还有什么理由发动玄武门之变?
关键是,挑战任务还要“护李世民不死”?本来就菜的李建成疯了,还能对天策上将,对秦王李世民构成威胁?
黄凌峰,脑仁儿飞转,吟湿作对?想我堂堂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素质人才,还斗不过两个纨绔?
黄凌峰一边“收集情报”,一边走到常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常丰瞬间面无血色,恶狠狠地看着黄凌峰,“敬舒徳!做人留一线,不要欺人太甚!”
常丰大怒,本欲起身拔剑,只是突然心中一惊,微不可查地瞥了眼珠帘,又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倒是那叫清灵的侍女贴着帘子听了会儿,笑道:“两位,我家小姐说,来者皆是客,听一听敬公子佳作也无妨。”
常丰笑着点头,混不在意。
常丰愣了一瞬,疑惑道:“怎么?您竟然还要赋诗?您忘了自己什么德行?长安著名酒囊饭袋不是说…您?”
话音既落,常丰和吕绍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雅间内,一时间鸦雀无声,侍女清灵一时恍惚,神色复杂地看着黄凌峰,不知在想什么。
黄凌峰眉头微皱,啥意思?狗眼看人低?世家子弟的素质呢?
好吧,凭自家本事好像真斗不过,什么平仄,韵脚,他一个理科生懂个屁啊。
“你们什么意思?”
是不是搞反了?
作也发表完毕,正洋洋得意等着柳大家开口。
过了许久,他见并无人出来解围,最终怒哼一声,全身颤抖地俯身,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常丰故作夸张地将手放在耳旁,吕绍依旧紧盯珠帘,目不斜视。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吕绍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眉眼间的不屑溢于言表。
黄凌峰冷笑一声,眨眨眼,“吾常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这点小事阁下都能食言,又怎让柳大家信你会对她好呢?”
“对对,听。都不需要你能作出什么佳作,但凡能作出诗来,我都给你磕三个响头,要是作不出来嘛…不如叫我声爹?”
“总有些人做了亏心事,偏怕人说,搞得草木皆兵。怎么?说不得?别忘了,当今太子可是疯了…”
他起身,凭栏远眺,关卡内的繁华热闹与关卡外的惨状一并入眼,让他不自觉叹声气,继而心中一动。
吕绍怒喝一声,“住口!”
却听…
抄!
吕绍先是一惊,随后猛地跳起,指着黄凌峰鼻子,怒目圆睁,“你什么意思?你竟敢讽刺当今陛下,影射朝政?”
少卿,珠帘后竟传出阵掌声,这可是常丰和吕绍不曾有的待遇。
其情真真,其意切切。
黄凌峰无视旁人目光,看着珠帘
“呵,偶有所得,诸位试听之。”
他正想着抄哪首写景诗,常丰摇头晃脑,笑道:“清灵妹妹,请柳大家出下一题吧。”
黄凌峰叹声气,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常丰一愣,自知说多,赶紧闭口不言。
黄凌峰坦然受了,心中则全是问号,太子还在?玄武门之变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