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秦淮茹,许大茂好像谈兴就立刻少了一些,起身张罗吃饭。
厨房里的手艺更是平庸的让人发指。
娄晓娥结婚这么多年,家务和厨房的活都没怎么干过。
旁边拿着一沓资料图纸的杜长峰嘴角抽搐了两下。
精神洁癖,也是品德的一种体现。
没有进步,按部就班,如果没有突破和改变,几乎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退休。
许大茂依赖娄家的身份地位,还有通过娄晓娥得到了钱,对于这个财神媳妇,也并不多苛责。
比如教徒弟会自然而然的留一手,就是讲解点到即止,从不说透说破。
薛工是老一辈工匠,思想和手底下的技艺非常的传统。
在杜长峰看来,刘教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毕竟他也要为自己的胃口负责。
跟最初招揽他时的描述,天差地别。
杜长峰此时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选择错了,再努力也是走下坡路。
然而今天魏平安仿佛又恢复了当初那样懒散,除了中午去了一趟食堂打饭外,整天都坐在自个儿办公室里。
洗衣服不咋滴,很多时候都是带回家让家里保姆洗,后来也借用周闻家里的洗衣机洗,反正自己洗的,除了内衣裤和袜子,大件几乎就没碰过。
杜长峰的做法,让刘教授天然屏蔽了他。
只要时间充足,也是会主动掌勺做个饭。
“你看着办吧,败家娘们……”
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比如设计方案草图但凡太过大胆、朝前,一定从他这里就会被拒,还会挨批……
“看报纸还写心得体会,他得有多闲啊?”
“要说这秦淮茹,估计这会儿悔到肠子都青了。”
正月十六,魏平安一大早就来到所里上班。
嗯,那个当初的姨太太,对外称是李教授家的保姆。
在刘教授和李教授的认知里,魏平安跟他们是同类,都是品德洁癖那一挂的。
还好薛工年岁大了,可再不计,也得有十年八年的熬头。
可位高则权重,杜长峰也没法反驳自己的领导和师长,只能配合着去做薛工安排下来的事。
甚至他们认为魏平安的“洁癖”远胜他们。
薛海刚气愤的拍桌子。
作为建国前的婚姻状态,只要双方认可,是受到保护的。后来的不允许了而已。
在杜长峰看来,这就是老顽固,老传统,守旧有余,进取严重不足。
自然不会为了一个立场不坚定的学生娃而破例。
这类似的保姆,刘教授也有一个,据说还是他从海外回来时认领的第一届的学生来着。
就是刘教授、李教授那一波。
……
“话说这十五也过了,秦淮茹家又得紧衣缩食了吧,大茂,要不那十斤棒子面回头我给她得了,咱们家反正也不吃,过了个年也都快坏了。”
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藏拙,结果因为一次儿女感情的意外,就破茧而出,一头扎到大西北吃苦受罪了这么多年。
他也曾求助于他大学的老师,再次找到刘教授,没想对方拒绝的很痛快。
他也是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再坚持那么一下子,或许就能如愿成为魏总师的麾下,总好过现在这么尴尬。
老一辈的学者里,除了有薛工这样传统匠人,也有特别看重品德的一类。
是的,杜长峰相当的尴尬。
人家是魏总师的莫逆之交,双方身份和地位这几年在新国家里都是水涨船高,相得益彰。
所长去了一趟,他应付完了,继续看报喝茶,偶尔写点“心得体会”。
资起码要322块起步……一个月320多,啧啧,赶秦寡妇一家一年还多……”
就譬如李教授,别看年纪不大,44年也是有几个姨太太的存在,只不过52年之后,根据自愿政策,年龄最小的三个女人自谋生路离开了,而妻子和一个家中无亲的女人,还一直跟李教授生活在一起。
媳妇做的太难吃,他也心疼糟践了食材啊。
刘教授和李教授他们只是在专业领域和人品上分好与坏,对于儿女情长这种事,都不怎么在意。
“人家可能压根不知道魏平安的收入有多少,后悔是肯定后悔,也不看看魏家见天过得是啥日子,她们家过的又是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