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把推开赵宣,哭嚷着道:“你这样袒护着她,那边去守着她过就是了,我们母子要死要活的,今后也用不着你来管。”
赵宣在屋子里快活,她房中的大丫头春红敲门进来,急着回道:“侧妃,方才管事的李嬷嬷亲自过来押走了守门的徐婆子,说是要给发落到庄子上去。”
孟氏一面说,一面哭,呜呜咽咽的不肯罢休:“你口口声声说在意我,到头来,你为我做过什么?我自己一个人受作践也就罢了,现下我怀的可是你的骨肉,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来欺负我,而置之不理吗?”
赵宣轻轻的拍着孟氏的脊背,安抚着道:“不至于的,不过是发落一个粗妇,是你想得太多了。”
“夫君,你莫要大意,务必要提防起来,护好我们母子才是。”
“你又不是没看到,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还在这里和稀泥?非到哪日我们母子被人害死了,你才知晓厉害,是吗?”
说着,他穿上鞋子下了地,嘴上道:“我这就去找她谈一谈。”
说着,她扑进赵宣怀中,呜呜咽咽道:“她出身高门,又有太妃和王妃撑腰,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你呀,你若是再不顾及我,那我们母子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宣忙不迭的哄着孟氏,嘴里为妻子开脱道:“她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许是那守门的婆子犯了错,这才被发落,你莫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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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这才终于止住了哭啼,转而看向赵宣道:“夫君,你知晓我对你的真心,我不求做你正头夫人,但是你好歹看在咱们这么些年的情分上,顾忌下我们母子才好。”
孟氏哭着道:“难得你还能在意我的死活,既然被她这样欺负,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呢。”
说着,孟氏便真的朝着墙面撞去,赵宣连忙拉住人,搂在怀中哄道:“莫要再哭了,不过是个婆子,我且去问问她就是了。”
春红瞥了眼一旁的赵宣,回道:“那李嬷嬷说是奉了世子妃的命,谁也不敢拦着,现下徐妈妈已经被押出府门去了。”
孟氏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赵宣,回道:“今日是个粗妇,明日是我屋子里的人,你若是一直不理,说不定哪里,她便有胆子暗地里处置了我们母子。”
赵宣蹙着眉头思量了下,默认道:“你说得有理。”
孟氏一听这话,恼得一拍案几,厉声道:“我院子里的人,凭什么说发落走就发落走,这还讲不讲点道理了。”
赵宣忙哄着道:“这是哪里的话,你怀的可是赵室骨肉,谁又有这个胆子?”
赵宣叹着气道:“你怀着身孕呢,莫要总是死呀活呀的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孟氏看向赵宣,赌气道:“你且看看罢,她见我怀了你的骨肉,便是这样打人骂狗的作践我,这样下去,我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顺数当当的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