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刚刚的事实在是抱歉,是小人没约束好属下,还请王妃责罚。”任从山一脸凝重地将陆清棠往门外送,压低声响对她说道,说话间恶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二。
任从山不比旁人仗势欺人,能做墨则深的心腹,他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陆清棠本想反抗来着,奈何为了护着肚子,只能由着他。
苏木更是拦不住,还被余白挡在身后。
“陆清棠,你不在府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墨则深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她,“还想躲着我,是做了坏事心虚的吗?”
原主从前在王府打理内务,对外面的铺子也略有关注,一来二去就与任从山相熟了。
他怎么来了?
下了马车的墨则深先是瞟了她们一眼,眸中带着意外,随后拦住她们的去路。
出了易安堂,目送妇人离开,又瞧见一辆马车停在面前。
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一味严格,只会让下属心生怨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乱子,便由得他们去。
这些事哪家都有,不论如何严格,都是避免不了这种事的。
众人见任从山不仅不生气,反而对陆清棠恭恭敬敬的,皆在一旁猜测起陆清棠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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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夫人的身份不一般呀,也难怪她敢在易安堂闹事。”
冤家路窄!
苏木迅速低下头,同陆清棠一起走下阶梯。
“王夫人?是尚书府的王夫人,还是伯爵府的王夫人?”
“谁做坏事了?”陆清棠也不装了,撩起帷帽直视着他,“我这不是出来挣钱的吗?再说了,你管我干嘛,你管好自己,管好你的侧妃不就行了吗?管天管地,还要管人拉屎放屁吗?”
陆清棠眼神淡漠,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知道,这么大一间药铺千头万绪,但这种最基本的还是要注意的,莫要因此毁了王爷的名声,这两个小二你自己看着办。我知道你也不易,最近天儿热,铺子里忙,你也辛苦了。赶明去府里吃个便饭,一起聚聚。”
之所以不暴露身份,一来是为了方便外出,二来是怕这些人因为身份对自己产生畏惧。
“我见这人身手了得,必然身份尊贵,要不然任掌柜也不会对人家这么客气!”
这时候,车厢的帘子掀开,墨则深颀长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猜测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见陆清棠将刚刚开好的柴胡清骨散药方交给任从山抓药。
“你……你还有没有点王妃的样子,说的什么话?”墨则深说着,一把攥住陆清棠的手腕,将她往易安堂里拖,“跟我进去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个噤声的动作,任从山心领神会,当即改口道:“王夫人,不知您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就这样,刚从易安堂里走出的陆清棠又进去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赫赫有名的战神拖进里屋去了。
“王妃,这不是咱们王府的马车吗?怎么停在这儿了?”苏木凑到陆清棠面前小声说道。
“把头低下去,别看他。”陆清棠压低声音,一把扯住苏木的衣袖。
听罢这话,任从山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点头回应,“是,王妃太客气了,小人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