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光下,墨则深脸上的崇黑虎面具显得诡异,陆清棠有些脊背发冷,面具下的那双冷眸似乎有些熟悉。
撕开墨则深的裤脚,一支断箭赫然穿透他的小腿。
小柴房内黑漆漆的,静的出奇,只能听见墨则深低沉的呻吟声。
这射箭之人真的是下了死手的。
犹豫了片刻,陆清棠还是没有摘下墨则深面具的勇气。
苏木奋力架起墨则深的胳膊,将他拖进柴房内,还不忘熄了柴房外挂的灯笼。
陆清棠也太吓人了吧,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既然可以救他,也可以杀了他。
也难怪,从前他那么对她,难免会让她心生怨言。
看来还是他不够了解她,都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走到门外,她放出镯子里的药库,从架子上取出老虎钳子、止血药、绷带、棉签、白药药粉,消炎药粉,然后又走进柴房。
太好了,我也有!
“你看着他,我出去一趟。”陆清棠将手里的蜡烛交给苏木,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只要他有异常举动,那药架子里的毒药便会注入到他的血管里。
躺在地上的墨则深被苏木扶起,透过面具看向陆清棠,四目对视下,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陆清棠无奈道:“疼也得忍着。”
“王妃,这是什么,是要把断箭拔出来吗?得多疼呀!”苏木指着陆清棠手中的老虎钳子说。
面具下的墨则深脸色异常难看,做不到相敬如宾,也不要落井下石吧。
裤腿处被血浸湿了,血腥味瞬间钻出,伤口上的肉都在往外翻。
“既然你跟墨则深有仇的话,那我就得救你了,等我把你治好了,你再去刺杀,在这里预祝你成功!”陆清棠难掩心中的笑意。
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也不能救下一个,再让他伤到另外一个,那岂不成了她的罪过?
苏木此时被吓得缩在角落里,陆清棠顿觉好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好借她手中的蜡烛照个亮。
毕竟墨则深还是自己的夫君,杀了他对她虽然有点好处,但好歹是条人命。
但现在他
要不是现在受了伤,他准把
当然,这只是一个迷惑对方的借口而已。
陆清棠见状就默认只有小腿一处有伤。
“没事,你就把它想象成鸡鸭鱼肉,猪肉最像了。”陆清棠安慰着她。
墨则深现在连呼吸都觉得疼,他也懒得开口,便摇了摇头。
墨则深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棠,他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期待。
可这话传到墨则深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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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真的是来行刺墨则深的?”陆清棠一脸的迫不及待,“你跟他有仇呀。”
她不做手术,没有麻醉药,就只能让他受点苦咯。
“喂,除了小腿,别处还有没有伤了?”陆清棠接过苏木递过来的蜡烛,在墨则深的脸上照了照。
算了,万一见了真容被杀了,那可真叫一个冤。
“苏木,把他拖进去。”陆清棠说着,伸手接过苏木手里的食盒。
她这么巴不得自己死吗?
陆清棠见惯了,自然没什么,然而苏木吓得连忙闭上眼,哭丧着脸,“王妃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