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被本地的一群喇唬揍的,内中有几个还是邻村的,小时候还一起上过私塾……
称呼口号日新月异,不变的是那些人,还有他们生活的方式,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在街上闲逛,生计的来源,无非是靠设计诱骗、讹诈、抢劫、乞讨、打人、偷盗等等获得;高端一点的,粉饰装扮一番,在公门结交几个兄弟,阿谀奉承衙役皂隶,帮他们做一些公门不方便出手做的事情,夤缘害民。
……
“多谢。”杨放拱拱手,告辞转身。
江见雪也是气极,红着眼揉着脸嚷嚷道:“爹娘,我们的亲戚呢?大表哥孔武有力,喊他来!帮我们厮打!”
杨放不解,他们为何让自己看这三人,难不成让自己看他们如何铁腕断案?
江见雪:“……”
杨放被周新怼得无言,半晌才默默道:“在下不过是驯象所一小旗……”
“他们一定会来这找你的,到时候……”陈谔难得地放低了嗓门。
……
“不用急着走!”陈谔的大嗓门在身后响起,“你现在回去,指定受罚!且留在日新兄这里!”
他们则是被邻居那女人挠的,还有她的一群亲戚们。
大明十六朝,对于民间黑恶组织势力称呼各有不同。
几百年了,一切都变了,却又似乎没怎么变……
大声秀才陈谔这时终于说话了:“杨兄,不妨坐此凉快凉快,过来吃块西瓜!”
杨放隐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想到竟是受了锦衣卫指使!”周新示意衙役,又押了一人上来。
“咳咳,乖徒儿,为师就说,你有血光之灾吧?”忽然,一个声音从竹篱外传来……
江见雪被揍了,鼻青脸肿的。
他爹娘也都身上挂彩,尤其是脸上,都是挠出的指甲印血道道。
杨放听了,心中认可,于是心里又不由地烦躁起来……
“这是昨天夜里抓获的三个逸民,没有照身,无籍无名小人!”一局棋毕,周新吩咐衙役押了三人出来跪在后堂阶下,“昨夜翻墙入院,抛掷砖瓦,偷盗钱粮!”
“难不成,我一辈子窝在此处不回去了?”杨放觉得大声秀才说这话好像没过脑子。
明初的时候,称游民为“逸民”或“逸夫”;称泼皮打手为“喇唬”;明中期以后,这些人则被称为“青手”,他们的组织称为“打行”,顾名思义,专以打架为生;至明末,他们又有了新称呼,呼为“把棍”……
“就算克忠有罪,皇上当然也不会派驯象所的人来。”周新冷着脸,喜怒不形于色,低头看向了棋盘,“现在,杨先生你该明白,是谁真正指派的你,又为何指派了吧?”
只是此人明显待遇好很多,并不用跪。
“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倒要看看那袁江,还有何话可说?!”
“穷在闹市无人问啊!”江见雪他爹道,“读了这么多书,这个道理你不懂?”
杨放一看,竟是总旗吴垚!
到了林鳞游他们那时代,就被叫作“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