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晚上很冷。” 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指尖微动。
而言烟也没有偷偷跟着他,他也没有转发现她,于是他一如既往的回到了困锁住他心和灵魂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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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可怜孩子。”言谨叹了口气,搂住妻子。
年瘦弱的形哪像十七岁的样子,她看了都心疼,更别说言谨了。
沈孤星没想到女孩的关注点这么奇特,嘴角微勾,“因为是长辈。”
但没人能看清他眼底沉下的颜色,与收紧的指尖上微微的冰凉。
今天晚上他不想回家,也不想用上银行卡里的钱,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境,他不禁疑心他的是不是早已回到那个老旧的牢笼,耳边还是那些肮脏到不堪入耳的嘈杂声。
妈妈都这么说了,言烟也就放心了,安心地躺在妈妈旁看电视。
被黑夜掩盖神色的少年,肆无忌惮的嗅闻着独属于她的味。
“你刚才走的时候,怎么不和我打招呼。”亏她对他这么好,只跟她爸妈打招呼。
然后他低垂眸,想,也许是他潜意识里不想对她告别吧。
临走前,还对着门内的父母说,“我送送他,上回来。”
“知了,叔叔。阿姨,那我就先回家了。”沈孤星礼貌谢,十分乖巧的样子。
少年的脸边似有水渍划过,他再抬眸看见那阳台亮起的灯光下倩丽纤细的影,正抬望着天边遥远的月亮,穿着一雪白的睡衣,不比她的肤亮眼。
回想起,出书房前,少年略带倔强的嗓音,依旧冷淡,“希望叔叔不要告诉言烟,我家里的情况。”
半晌,书房门就开了,言谨还揽着少年人瘦弱的肩膀,嘱咐他要多吃点好的,他似乎是不惯和别人这么亲密,都有些僵。
习习的晚风向他来,上新买的浅白色套装微动,他却只盯着楼上的阳台。
少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尽,直至再也看不见,他也还是没有走,顺势就坐在她家楼下的花坛边。
“嗯嗯,那你回去小心点。”言烟向他挥手别后,跑上楼去。
他直觉那白不是刺入他的眼睛,而是刺进他的心里,他终于不再疑心这一切只是梦境。
夜晚的温度与白天总是相差不少,言烟上依旧是白天的那一袭连衣裙,带着淡淡的花香。
言妈妈对着自己闹腾的女儿摇摇,回过问丈夫,“怎么样?”
看着沈孤星在玄关换鞋,就要离开,她急忙上前,边换鞋边推着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