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让隶干什么,隶就干什么。”
谢夫人泪如泉涌的抱住跪在地上的谢瑾之,“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放了瑾之,你俩当年......”
“我怎么成了谢钊的妾室是吗?”徐莺轻笑一声。“如果不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谢钊害死我爹的证据呢?”
“只是......”徐莺轻笑一声,“你又该拿什么来换他的自由呢?”
“你.....你是云荷的女儿......”
“不可能!”谢夫人猛地起,“当初许大哥遇难,相公多方奔走,相公绝不可能害许大哥。”谢瑾之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父亲十年前升了吏侍郎,向来清正廉明,怎么可能出陷害他人的事呢。
“你是打算让他生下来就是籍,然后一辈子的隶吗?”
“我不惜自进入谢家,就是为了找到些证据。”徐莺的声音带着冷意,“当初是谢钊收了贿赂造成了恶果,他却将此事推到我父亲上。这些年他在吏任职,暗中更是收了不知多少钱财,却还装得那一副廉洁的模样,真是恶心至极。”
这个消息震撼的谢瑾之两眼发昏,他砰的一下再次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心乱如麻。
徐莺看着谢瑾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烦躁,挑起谢瑾之下巴的脚重重的踹向他的膛。谢瑾之只觉得前一痛,再也跪不住倒在了地上。
“稚子无辜,求主人放过这个孩子。”
话音落下的同时,谢瑾之终于折了脊梁,将磕在了冰凉的地上。
“起来,跪好。”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怜悯的落下。谢瑾之咬着牙调整姿势,忍着口的钝痛,再次爬起来跪好。
一旁的谢瑾之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他锐地感觉到,他们所说的就是徐莺覆灭谢家的原因。
“你与你母亲的契都在我手里,生下孩子自然也是我的财产。我义父是吏尚书,我想放这孩子出籍并不难。”谢瑾之的双眼随着徐莺的话语渐渐有了神采。
“够了!”徐莺突然走上前去,谢瑾之只觉得一片阴影覆盖在眼前。“你跟我出来。”
谢瑾之沉默了一会,上感位传来的刺激提醒着他现在的境。他俯下子,将柔的双覆在徐莺的鞋子上,卑微至极的亲吻主人的脚。
谢夫人的双颤抖着,“当初我和相公找过你娘,我怕他受委屈,但我们一直没找到,可你怎么......你怎么......”
如果这个孩子是在谢家还在的时候来的,那真是罕见的喜事。但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来......母亲和妹妹如今在醉欢楼,如果徐莺想让母亲去接客.....谢瑾之简直不敢想象。
徐莺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衣袖,开口,“之前婢来报,谢夫人有了三个月的孕了。”
十七年前,京中礼侍郎谢钊与镇南将军许棱交好,两家夫人更是闺中密友。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镇南将军被参通敌叛国,被召回京城斩首,怀六甲的许夫人不知所踪。
谢瑾之突然转,被徐莺的目光注视着,他只觉得刚被抹过油膏的地方又瘙起来。他咬了咬牙,直的跪在的徐莺面前。
谢瑾之和徐莺站在院子里,只觉得手足无措,他一方面觉得徐莺给他带来的一切太过痛苦,可另一方面,这一切又是谢家欠徐莺的。
“夫人还记得啊。”徐莺出孩子一般的欣快笑容,“十几年了,我以为没人再记得许家了呢。”
事如水一般涌入脑海。她抬看向徐莺,声音嘶哑而颤抖。
谢夫人在地上,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初自己的好友一家竟是因自己丈夫而家破人亡。谢瑾之虽然勉强稳住心绪,却依旧觉得此事太过令人崩溃。
“放过这个孩子?”徐莺冷笑一声,用脚尖挑起谢瑾之的脸,致的绣花鞋着谢瑾之的下巴,让他觉得十分羞耻。
阳光十分耀眼,谢瑾之却如坠冰窟,是了......如今自己和母亲都是籍,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隶......但是他又如何能让母亲打掉自己的孩子.....谢瑾之面如死灰,现在他该怎么办。
“我谢家对不起你,但我求你,我母亲与妹妹从不知此事,你将我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怨言,但我求你饶了她们。”
自己的父亲曾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徐莺所的一切都有了解释。覆灭谢家,折辱自己......这样深切的恨意,只怕再难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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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账册被呈上来,扔到了谢夫人面前,谢瑾之也顾不得征求同意,慌乱的和母亲翻着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