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抬了抬眉，不用她发话，随行嬷嬷已经一个眼刀飞过去，喝：“大胆！罪人岂敢在晋王妃面前放肆！掌嘴！”

        那师太点了点，领着两个小的向她施过礼，便也不回地走了。

        心里这么想，柳太妃脱口而出：“你怀的谁的种？”

        她起跟着师太，准备去厨房晚饭，还没跨过门槛，勐然看到殿外的徐，愣住了。

        她有孩子跟柳太妃可搭不上关系，她可以厌恶，可以生气，怎么还有点着急啊？这是为谁着急？

        这看似轻描澹写实则无异炫耀的口吻……柳太妃牙，她入十几年，日夜盼着有个孩子，可惜一直不得，她来得倒是容易。

        这一掌可没留情，柳太妃的脸上立时红起来，浮出一个五指印。

        人快步跟入，搬椅子的搬椅子，铺垫子的铺垫子，食水点心迅速摆好，动作快而轻巧，训练有素。

        于是一行人站在殿外，安静地听着。

        只打了三掌，徐便开口了：“行了，教训过就算了。想来太妃只是疑惑，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不对啊？”

        徐说完那句话，就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看到柳太妃神情的变化，心里的一个猜测逐渐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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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摆摆手，让她不要说话。

        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上前抓住柳太妃，一巴掌扇了过去。

事嬷嬷先发现了她，赶紧过来行礼。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的师太敲了下桌上的磬，沉声开口：“晚课结束。”

        不过，她这个肚子……燕二不是在外面打仗吗？她怎么怀上了？

        柳太妃哪敢说句不对，她牙都要被打掉了！

        柳太妃吓得往后一缩。

        柳太妃忍不住心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徐三进京的时候，想拜见她都得看她心情，现在倒好，在她面前摆出这么大的谱，本就是故意的吧？

        几位师太面诧异，事嬷嬷忙拉过年长的那个，低声说了几句话。

        徐打量着柳太妃。她看起来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僧帽，穿缁衣，脸上不见脂粉，再加上一年没有保养，难免出些细纹、暗斑。手也变糙了，想必农活没少干。

        徐对上她的目光，齿一笑。

        “来看太妃啊！”徐抬脚进屋。

        不过，看脸色还过得去，这几位师太应该没有磋磨她。

        徐端起酸梅汤了，方才说：“好叫太妃知，去年年底我去了趟前线，所以有了这个孩子。唉，我倒想叫他晚点来，可惜孩子太急了。”

        柳太妃如释重负，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起来。

        不过，燕承还没孩子吧？太子妃有喜这样的大事，哪怕她在太元，多少也会听到一些风声。燕承不是成婚三年了吗？怎么让弟弟赶在了前？子嗣对于皇位承继可是大事啊！

        这下子，就剩柳太妃独自对面徐了。

        柳太妃又恨又怕，颤着声问：“你、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