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

        反正他作为舞女生的王府庶子，什么都没有，只有钱。

        看容貌，原型应该很漂亮。

        贺兰：“……”

        她歪想了会儿，认真点。

        少女眨了眨眼睛，“要掏心，先抓胃。”

        少女闻言，很慢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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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想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贺兰想着想着，觉得和小花妖计较实在是太过幼稚，自己倒先消了气，沿着来时的街又逛回去。

        贺兰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挤开人群，果然看见阿欢系着围裙，端着托盘，正在面无表情地打工端碟子。

        贺兰取出帕子替她拭，恶声恶气的，动作倒是很轻柔，“还好意思说没吃。真小气，多买几串不成么？”

        这一个妖比较笨，又没什么坏心思，他就当作不知好了。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他跑出去之前，还没有付钱。

        贺兰接过那串糖葫芦的时候简直气得要笑，女孩偏偏毫无自觉，着角的糖渍，一本正经地狡辩，“没吃。”

        眸中光华微动，像游了一尾鱼。

        就这样，贺兰收留了阿欢。

        “没有钱，”她有点委屈地解释，“都给你花了。”

点心！？”

        但没什么心眼儿，狐狸是不可能的，大概率，是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小花妖。

        ……

        一路上，却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仙庙烧鸡、酒酿圆子、还有时是被偷吃了一颗的糖葫芦……

        反正阿欢如此单纯，在外面生存不了，只能由他来养着。

        “啧……”贺兰烦躁地了发，终于还是没忍住，闭上眼睛，语速极快地讲了一大串，“本少爷真是怕了你了，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好了罢！不许再这样可怜兮兮的！也不许给我吃剩下的！”

        怎知少女却像是听不懂话，翌日起，就开始给他带各种吃食。

        少女“啊”了声，又是很疑惑的样子，“你要，吃什么？”

        从十二三的少年到二十出的郎君，各个面颊绯红，双眼泛光，不时抬起手正发冠理衣服，状若痴狂。

        少女歪着看他，在怀中摸了又摸，只找出一枚铜板。

        阿欢贪凉，喜欢待在高高的海棠树上，从数米高空跃下，也能安然无恙。

        他放下手中的空茶壶，冷哼了声，“你就不要妄想抓住小爷的心了，本少爷可不是一点点心就能够收买的。”

        “……不是吃什么的问题！”他顿时炸。

        时日一久，贺兰渐渐也猜到，她恐怕不是凡人。

        阿欢只喜欢吃些零嘴点心，从不正经吃饭，却不会感到饥饿。

        待走回冷饮店，才发觉以往门可罗雀的小店前竟排起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