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笑趴在桌子上。
“妈……”
沈慕娅哼哼两声,想起那天躲在花园哭泣的人。高冷?她怎么不相信呢。
她的喜好一直在变,但有人替她记得。
齐颂言当时没有特意去找这个女孩是谁,他的时间每天都被占得很满,自从决定要尽快变强大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
这天上午,沈慕娅下楼时发现南娅正拿着水浇花。
沈慕娅怔愣:“那你怎么知那个人是我的?”
齐颂言愕然看她,他听出她是在回答他那天的问题。
想起之前的相亲经历,沈慕娅想说您看人确实那啥。
南娅小声嘀咕:“总不能是女的吧。”
“有空叫人来我看看。”撂下这么句话,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记在心里。
原来是这样,沈慕娅想,难怪舞会那天她看到那张创可贴会这么眼熟。
本就是偷窥,沈慕娅不好意思脸,躲在灌木丛后,昏暗的夜色替她遮挡形,齐颂言只接到一包从远抛来的纸巾。
但当沈慕娅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认出来了——
沈慕娅虽然惊讶于母亲的效率,但更多的是为她高兴。
“是这样吗?”徐见青朝她递了个眼神。
“妈!”沈慕娅连忙在她说出更惊人的话语前制止母亲。
沈慕娅一个没注意,踩到脚下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人很警觉,立刻转过来:“谁?”
沈慕娅听出来他的调侃之意,有些不好意思,咕哝:“还不是看你太可怜了。”
“声音。”齐颂言笃定。
各个世家被邀请参加生日宴,沈家赫然在列。
沈慕娅笑:“当时我想的是,这人派可真大,都快比上我了。”
“我见过你,”她陷入回忆,“也许你不记得了,在你生日的那一天。”
自那以后沈慕娅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齐颂言的消息,得到的说法都很统一,那就是——
“所以当我听你说要追我的时候,我很吃惊。”齐颂言低声说。
出于好奇,沈慕娅跟着他到花园,不经意间窥到另一面:男人靠在树干上,被月光照耀的脸有晶莹泪光。
南娅没多想,拍了下她的。
当她把这话说给徐见青听的时候,她假装严肃:“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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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你,并不是因为和人打赌。”沈慕娅打断他的话。
着银色西服的男人跟在父亲边,时不时应上两句,可那脸上的微笑在沈慕娅看来怎么都觉得违和。
她难得看到自己的母亲提起兴趣,嘴里咬着片吐司坐在南娅后。
虽然说沈慕娅没有给出回答,但两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沈慕娅还有未完成的事,他也一样。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他那时问。
十六年来这是第一个引起沈慕娅兴趣的人,她自然要好好观察。
沈慕娅贼似的回到宴厅,南娅失笑:“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南娅知她想问什么,“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了,找时间我会让人送过去。”
如果齐颂言心中仍有颗刺,那么她要负责把它掉。她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齐颂言那么没有安全感,既然如此,她愿意解释给他听。
学习好,人高冷。
沈慕娅糊着应声。
沈慕娅最喜欢凑热闹,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她。但齐家公子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是。”齐颂言,“所以麻烦沈小姐接下来也可怜可怜我。”
“你喜欢的男人长什么样?”南娅状似不经意问。
齐颂言轻拥她入怀,“所以……”
南娅瞥她一眼:“你急什么?你妈我看人是有点不准,但也不到瞎眼的程度吧。秦家那个小伙子就不错的,你也把人给拒绝了。”
“秦朗都跟您说什么了?”
真好,她上就能脱离苦海了。
“所以你是那位灌木丛小姐?”齐颂言手掌摩挲着她的颈,深色近乎温柔。
等他追过去,那人早已没了影,他垂眸看着手里上面有印花的纸巾,神色不明。
南娅偏,“起来了?”
沈慕娅干笑两声,“我去吃糕了。”
“他什么都不说,我难还猜不出来吗?”
沈慕娅差点被母亲的直白呛到,连忙拿起牛喝了口。
背影看起来孤独又无助。
沈慕娅不知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