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巧?我也带了。叶寅拎着东西走向浴室,抬了抬下巴,快吃。
滕枝回:嗯?
滕枝偷偷看了几秒,在叶寅起时,收回视线。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七想八,洗完发时,下那物什竟半而起。
叶寅穿衣,走出浴室,滕枝已经吃完了,正收拾着汤碗。
是你洗太久了滕枝指了指那盒没动过的烧鹅髀,我好饱了,这个吃不了。
浴室里有民宿的浴巾,你需要可以直接用。她小声嘀咕,把汤水倒进面碗里,哗啦,热气蒸腾而起,我不习惯用外面的巾,自己有带。
半肉委屈地摇晃两下,似乎更坚了。
浴室里,叶寅只开冷水,水兜淋下。
滕枝今晚才知,他发旺盛,连脚背上都有些许。
好像得知李天成出轨时,她都没这么难受。
滕枝努努嘴:要是他们两人一起出现,你一定要拍下来。
那晚点再吃。
有着无不在的、狂野原始的荷尔蒙。
我?我为什么要介滕枝猛地刹住话语。
叶寅指指相机,对她说:厨房没人了,他们可能正在吃饭。
男人材魁梧,坐在那
男人背脊厚实,蹲下的时候,肌肉把T恤撑得不带一丝皱褶,衣摆被带起一些,牛仔腰同时往下,出一截麦色后腰。
叶寅啧了一声,不客气地拍了一下首,低警告它:你给我老实一点。
嗯。
叶寅就当她答应了,嘴角勾起: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接着蹲下去取包里的衣物。
今夜无月,但大城市从不缺少人工灯火,霓虹四面八方涌过来,照亮了滕枝的脸和抿紧的嘴。
叶寅叹了口气,站到花洒下,用冷水浇灭望。
浴室门关上,滕枝搅散面条,双颊似乎被汤水的热气熨得温热。
叶寅一怔,一双眼微眯,声音沉下来:你不介意?
哦。
呃,她确实应该要介意
过了许久,下不老实的家伙终于消停。
这个时间点不合适啊
他愣了愣:吃这么快的?
想到自己这些年从四淘来的厨餐被别人摸过,滕枝就像吃下一颗坏掉的鸡,发臭的清黏住咙,令人作呕。
放久,面会坨。
滕枝坐到餐桌旁,窸窣打开分别装面和装汤的塑料碗:可以啊,不过你干嘛不直接洗个澡?
滕枝转要走,叶寅忽然叫住她:滕枝。
和未进化的猩猩似的,滕枝去楼梯间丢垃圾的时候这么想着。
叶寅把行李包搁沙发旁的木地板上,问: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可以吗?我换套衣服,上这套太臭了。
叶寅晃着:嗯哼。
还有黑色的底边。
面条劲爽弹牙,云吞薄馅饱,滕枝了一口汤水,热汤香郁,稍微抚平了她坐了一天过山车的心脏。
叶寅清楚她的心情,挥挥手打发她:累一天了,你也去洗个澡吧,这里我替你守着。
李天成还不如她那一柜子的锅碗瓢盆。
滕枝从上至下扫看他。
舀起第一颗虾籽云吞的时候,滕枝才惊觉,为什么叶寅会知她想吃云吞面?
男人上穿一件黑色速干T恤,剪裁贴,勾勒出他朗的肌肉线条,肩宽鼓,腰腹渐收,下则穿一条速干运动短,款式宽松,长度未到膝盖,出壮小。
叶寅关了客厅的主光源,只留浴室黄灯光,搬一张餐凳到阳台,坐到三脚架旁。
我家姐之前离婚,给她打官司的那律师有本事。叶寅语气认真了许多,如果你有需要,我去跟她要律师的联系方式。
滕枝回屋,看到的就是翘着二郎、脚上拖鞋一晃一晃要掉不掉的男人。
这么想想,滕枝觉得自己好像薄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