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在日光中,线条朗,目光灼灼。
作者的废话
叶寅跟着笑了笑:开哪种餐馆?
蓦地睁眼,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很爽,心理本也应该很爽,可到最后,又夹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哀伤。
当然困,你不看看昨晚几点睡滕枝悻悻。
但今天都不行,在高速上奔驰了近一个小时,糖都吃了快一条,看见服务区的牌子,叶寅转过说:前面有服务区,我们
阴影压下来,滕枝闻到淡淡烟味,还没睁眼,嘴被轻轻贴了一下。
她抿了抿,小声嘀咕:你干嘛偷亲我?
滕枝睡着了,脑袋侧倚着椅背,嘴巴微微张着,手里的手机还亮着,眼镜都下到鼻尖了,掉不掉。
手藏进短袋里,叶寅握了握拳。
滕枝有些来劲儿了,仿佛明天餐馆就要开张,连泡什么果酒、什么拿手菜她都能说得是。
他只是见她闭上了眼,很想吻她罢了。
一双眼都快凑到门上了,滕枝摸到车窗按钮按下,哑着声问:我找不到眼镜了。
再开了二十几公里,他驶进服务区,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地儿,停了车,没熄火,下车,在离车不远的树荫下点了烟。
可以啊,等你开张,我日日去帮衬你。
最后把冷气调高,将出风口转了向。
叶寅轻点方向盘,语气试探,你打算在哪个区开?江南西?天河六运?东山口?
明天大几率会出门两天(看台风影响大不大)
滕枝没被吓到,她知车旁站的男人是叶寅,没眼镜,也能分辨出他高大魁梧的影。
滕枝动了动,没有醒,叶寅把眼镜儿折起,没多想,卡在自己领口。
叶寅在耳后问她,要不要在这里?
滕枝在离家几条车的公寓里,望着她平时一呆能呆上半天的厨房方向,被另一个男人从后撞进来。
很满,很胀。
在我这里。叶寅取下眼镜,双手把玩起眼镜,你很困啊?
想压下心中的阵阵悸动。
无声叹息,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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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时间还早,两人在着吻着又起了火,最后叶寅把他的T恤套她上,拉着她去了阳台。
有点像深夜食堂那种,地方不用大,客人围坐在吧台,边聊天,边等着上菜。白天能从菜市场买来什么食材,晚上就什么菜,
叶寅没怎么开口说话,平时他自己一人开高速,没电子眼的路段会超速,烟瘾起了就抽烟,急就随便拿个脉动瓶子将就。
抽了几口,心里正想着事呢,就见车里的人儿醒了。
她轻叹一声,笑:哎,就只是想想而已,先把家里的事理了吧。
藏在巷弄里的小餐馆,让夜色笼着,推开木门,门铃当啷,扑面而来的是食物香气,还有吧台后老板娘一声又又糯的欢迎光临。
叶寅收了笑意。
叶寅挥挥眼镜,问:我帮你?
车内播着粤语老歌,男或女的歌手幽幽唱,音量不高,方便滕枝给那段在李天成车内录到的音频上字幕。
如果出的话,再见就是三天后了!(挥手)
滕枝望着公路尽的蓝天白云,默了几秒,低下,按亮手机打算继续弄视频。
疲力竭睡下时,已是凌晨两点。
滕枝点点,当眼镜来到面前时,她本能地闭上眼。
她被拢在叶寅前,上遮得严实,却夹着那物什。
她先摸摸了脸上,又眯着眼左右看,许是发现什么都看不清,就低下去找眼镜。
慢慢的,脑子里形成了画面。
有些问题,滕枝不提,他也不问。
要,当然要。
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表情忽的亮了起来。
树上住着不知多少只夏蝉,蝉鸣如浪,通通灌进滕枝口里。
叶寅后退了一步,又变回嬉笑脸不大正经的模样:这是帮你保眼镜的费用。
刚才淡如白开水的声音像打了气进去,滋啦滋啦往上冒泡,再加了些蜂蜜,清甜可口。
那迷糊样惹得叶寅笑出声,差点被一口烟呛到,他咳了两声,掐了烟,走到副驾驶门边,敲了下玻璃。
叶寅探手把手机拿过来,熄了屏,竖着放进杯架里,再轻手轻脚地取下她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