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也不辩驳,再问:
“我哥哥那天再三嘱咐你们,老人家治病期间要戒酒、忌辛辣、忌情绪大起大落,还特别强调了酒一滴都不能碰,喝了很大概率会有猝死的风险。你们当时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呢,不听医嘱,现在人没了又过来找我哥哥的麻烦,这是什么理!”
“那你们当时怎么不说喝了酒一定会死?如果你说了我阿爸肯定就不喝了,说到底还是你们害死了我阿爸!赔钱!”
一听这话,再看壮汉不以为然的表情,孟世喜顿时怒斥:
他赤手空拳与壮汉对峙几回合,北蛮人强壮凶悍无比,出手毒辣招招致命,孟九安上被划了好几刀,好在他躲避及时都是些外伤。
“噗呲”一声,弯刀刺进孟九安心口,壮汉猛地将弯刀出,鲜血顿时涌而出,壮汉还不肯作罢,又是几刀分别刺进他颈动脉、腹,刀刀直击要害。
一两银子不多,但也不算少,足够买副棺材将老汉好生安葬。
“老人家近日可有饮酒?”
“人逢喜事神爽,自然要喝上一些。”
被好人心扶开的族老,原本梳理整齐的白发凌乱,颤颤巍巍地朝孟九安奔来,老泪纵横:
混乱之中,孟九安后一名北蛮男子趁人不查偷袭过来,重重一脚踢在他后心。
“你父亲的死因便是因为过量饮酒加之情绪太过高亢,导致脑出血而亡,并非是我医治不当。”
实际上,老汉回去吃了两天药觉得已经大好,便不想再来复诊花钱又麻烦。恰巧小儿子成婚,大喜的日子他就忍不住跟朋友喝了一杯,北蛮人最喜饮烈酒,老汉本想浅尝辄止,结果酒一入口本停不下来,一杯接一杯,喝醉了倒就睡,等家里人发现时人都凉了。
孟九安拦住想要跟壮汉继续理论的妹妹,息事宁人:
壮汉本想讹钱,此时打出了真火,攻势一转,弯刀直刺边的无辜人,孟九安赶紧上前阻拦,不料壮汉使诈,回手朝他就是一刀。
抓住时机,孟九安反朝壮汉攻去,一招擒拿手将壮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哥哥!!”
壮汉吃痛,双眼赤红的转移目标朝孟世喜扑来,见壮汉伤人,周围的医者赶紧上前帮忙阻拦。
“我呸!一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今天你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把你这地方给砸了!”
壮汉存心想要讹诈一笔巨款,仗着自己人高大一边大吼大叫,一边试图去抓孟九安的衣领。
“别杀孟大夫啊!他是个好人啊!别杀他!快来人帮帮孟大夫啊!”
孟九安想要躲闪,却发现旁是帮忙的患者,后是柔弱的妹妹,他退无可退只能上前迎敌。
孟九安痛得闷哼一声,手上按住壮汉的力稍松,壮汉趁机猛地一下挣脱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众人猝不及防。
与北蛮壮汉缠斗在一起的患者崩溃地哭喊:
让你们三日后过来复诊为何迟迟不来?”
“家有喜事就耽误了几天,即便我们没按时来复诊,我阿爸也是你治死的,没来看病之前我阿爸一直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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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理不直气也壮:
眼见壮汉不敌,跟着壮汉一起进来的北蛮人纷纷上前与帮忙的医者扭打在一起,这群北蛮人手握棍棒或鞭,占尽优势,好在周围有热心的患者加入进来帮忙阻拦闹事的人。
“你……”
孟世喜赶紧抽出随携带的棍棒向壮汉打去。
“住手!住手!九安啊!!”
壮汉眼神躲闪,强作镇定:
孟世喜尖叫一声,目眦裂,不顾周围北蛮人拳脚相加,朝哥哥边快速跑来。
孟九安后退几步避让开,壮汉不依不饶将长桌一掀,猛扑上前就要与他撕打。
壮汉被量不及自己强壮的孟九安死死按在地上,本就恼羞成怒,此时得了机会,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把弯刀,将刀鞘一丢,手握弯刀就朝他刺去。
壮汉一噎,忽而又一腰板,不服气:
“老人家过世我也感到十分惋惜,这一两银子便当作我的一点心意,人死不能复生,你快将老人家带回去安葬入土为安吧。”